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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清舞仍吹着哨子带领沙华向深处走去。她牵着沙华的手，在绿地上坐下来。放下芦苇哨，吹响了芦笛，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那支曲子。

沙华失了暴戾，眼神逐渐恢复澄澈。

&ldo;清舞，你来了。&rdo;

沙华他恢复理智了？清舞放下芦笛，欣喜道：&ldo;沙华，好久不见。&rdo;

笛声既落，沙华用手抓着脑袋，好似要阻止脑中的怪物挣脱出来。

清舞赶紧吹响了曲子，沙华渐渐又安静下来。看来不能停止，否则沙华又将被心魔控制。

&ldo;清舞，我是不是又和哥哥一起，做了很坏的事，伤害了很多妖怪？&rdo;沙华的眼里，流出金光的细沙，或许这就是他的眼泪？

清舞无法答言，只能用脚在地上写字。

&ldo;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我并不是一直糊涂。以前我怪你欺骗我，但是后来我想通了。你让天将把我抓起来，我哥哥就找不到我了。否则，即便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还是会抓到我的。我不该从天牢逃出来的，你将我带回去吧！&rdo;

&ldo;只能在这里把我关起来吗？那也挺好的。我也不想回天牢了。天上有一个坏脾气的小姑娘，总让我给她建迷宫玩。我看不惯她对小仙女又打又骂的，所以逃跑前把她的仙丹全偷走了。&rdo;

&ldo;你会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无聊吗？我习惯了自己待着，无所谓的。&rdo;

清舞听着流出了眼泪。

&ldo;你别哭，想留下就留下吧！对了，清舞，我后来又交到了一个朋友呢！她叫宫粉，你认识的。你还帮她打赢了官司呢！她还好吗？&rdo;

&ldo;她活着就好，之前我差点杀了她。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快乐地活下去，你也一样。以前，我以为朋友就是要一直陪伴，总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清舞，你走吧！&rdo;

清舞微微摇头，脚尖踢起一块石子，正中阵法的虚无门。

&ldo;将军，收到指示，可以关闭阵法了。&rdo;

布阵的天将向守阵将军上报。

&ldo;好！诸将听令：立即关闭阵法。&rdo;

清荇听见下令，连忙跑向将军质问道：&ldo;为何关闭阵法？我妹妹还没有出来，不可以！&rdo;

将军向清荇拱手道：&ldo;荷姬入阵前嘱咐：以石击虚无门为暗号，若她不能全身而退，收到暗号不必等她出来，立即关闭阵法。请百花仙子以大局为重。&rdo;

此阵的种种情形，清舞已和将军讨论过，也得到了玉帝的首肯。之所以另派将军坐镇，就是怕清荇被亲情所困，不能依计行事。

&ldo;不！&rdo;清荇欲扑上去阻止，却被层层天将拦下。凌悟和凌洢也已被天将拦得密不透风。

&ldo;清舞，你出来呀！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你快出来！&rdo;凌悟一边和天将激战，一边大叫道。一分心身上便被天剑刺出一个窟窿。

&ldo;哥哥，求你，别这样。清舞姐姐给你留了一封信。&rdo;

任凭清荇等如何闹腾，阵法依然关闭了。沙华、清舞、风华、疏荡、沁蕊，全部被关在阵内。

宫粉还记得沁蕊曾说：&ldo;妖精会被阵内的佛光切割地支离破碎。&rdo;可是，表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去呢？还有清舞前辈，原本说好的让我去做诱饵，你为什么亲自上场呢？

宫粉闭上眼，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回答：&ldo;他们心里太过内疚，必须以死谢罪。&rdo;可是，宫粉之前破坏阵法，难道不是罪吗？为什么要让她全身而退？难道她的心里不愧疚吗？

&ldo;粉粉，你别哭了，你哭的我都想哭了。走，你好不容易出狱了，我们去看望修玉前辈吧！&rdo;薰衣草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