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后姐姐,烫着没?”
凌月琴连忙双手抓起凌月夕的手,惊惶失措中长长的指甲又不小心刺破了凌月夕的手背。
似针刺了一下,凌月夕推开了凌月琴的手。
手背上多了一条细细的小口子,倒也没出血。
她冷漠的瞧了一眼凌月琴,起身察看玉黛的伤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玉黛的胳膊烫红了一片。
“黛儿,走,本宫给你抹药。”
“谢娘娘关心,奴婢去太医院敷些烫伤药即可。”玉黛跪安后,吩咐一旁的内侍:“你们几个,近身伺候好娘娘!”“是。”
凌月夕淡然一笑,声音骤然冷寒:“黛儿不用忧心,本宫今日大意了。”
待玉黛下去,凌月夕复又懒懒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处,半眯着眼打量着凌月琴,目光复杂而有暗含嘲讽。
“辰妃,你敬茶不带诚意,又烫伤本宫的贴身侍女,该当何罪?”
许是凤嫣然也没想到凌月夕会追究此事,好歹她们是亲姐妹,难道皇后是在嫉恨皇上昨夜安置在碧瑶宫?
凌月琴也是一怔,随即盈盈道:“皇后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妹妹当真是无意,为显诚意,妹妹重新给姐姐敬茶。”
凌月夕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凌月琴。
宫女又呈上一杯热茶,凌月琴目的已达,便也规规矩矩的敬茶。
“哎呀!”
凌月夕娇唤一声,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杯滚水茶已悉数浇在了凌月琴的手背上。
“啊!凌月夕,你故意……”
“大胆!”
凌月琴疼得毫不顾形象的大叫,盯着凌月夕恨恨道,却被凌月夕啪的一拍桌案,冷声喝止。
“辰妃,本宫的名讳也是你叫出口的?你泼茶水烫伤本宫的侍女是无意,难道本宫适才受了惊吓手发颤是有意?”
这时,凤嫣然起身,走至凌月琴身旁,盈盈俯身道:“皇后娘娘请息怒,辰妃妹妹并非有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治罪。”
凤嫣然这句话,也是说给凌月琴听。她警告凌月琴,若是皇后此刻治罪,也是未尝不可。
凌月琴咬紧下唇,俯身请罪,狠毒的眼神下透着得意。
“宣太医,替辰妃上药。”
待清静后,凌月夕半躺在凤榻上。
一个请安也能生出这些事来,真是无聊。
不过,从凌月琴今日的表现看来,她是有恃无恐。难道真如安培所讲,家事如国事,她和二夫人已不受宠?
“皇上,舞统领求见。”
御书房,萧溯瑾终于看完折子,一抬头,见安培候着禀告。
“宣。”
舞轻扬身着暗黄戎装,斜跨佩刀,更显得英姿飒爽。
“臣舞轻扬给皇上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