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响划破了静谧柔和的舞会。
警笛倏地响起,一阵接一阵,红色的警示灯闪着每个人的眼睛。
大部分人被这一声枪响吓到,尖叫着向门外走去。但也没有太过惊慌,在各自保镖的陪护下离开会场,舞会乱成了一片。
那开枪的人轻蔑一笑,悄悄地跟随人流溜了出去。
血欢悦的从葬的右臂流了出来,开出一朵朵妖艳的红玫瑰,染红了正在草草包扎的白手帕。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本未发觉伤痛的她突然感到不提防的、钻心的、突兀的每一根神经都为之一颤的痛。
寒影夜则紧紧护住身旁的舒颜。待枪声停止后,他环顾一周,松了口气,很好,父亲和芸姨已经离开。
他搂着惊魂未定的舒颜,极其温柔的把她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乖,别怕。”
舒颜呆呆的抱住寒影夜,还没回神。
葬忍着疼痛拔出腰间的手枪,四下环视了发现开枪的人已不在。十分警惕的来到夜佐面前。夜佐自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毫不惊慌,淡定从容。他正被几个黑衣保镖保护着,不会出半点意外。
“赶快保护总裁离开这里。”她冷冷的对几个保镖命令道。
“是。”几人弓腰。
“知道怎么弥补你的无能和失败。”夜佐冷漠的瞪着她,语气生硬无情。
他一手培养的黑道精英葬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小杀手用这么弱智的招数致伤,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为心痛,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苦笑。“是。”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透她的灵魂,不留半点余地的摧毁了她仅保存的几丝幻想,真正将他们割划在了天各一方的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是一道永远不可能跨越的鸿沟,稍不留神便会跌入万劫不复。
旁边一个保镖看着她的手臂眉头一皱,墨镜下的眼眸冷然瞥了夜佐一眼。
夜佐斜睨了她一眼,在保镖护送之下离开了会场,全然不管她正在涌血的伤口。
你看,无论他怎么对她,她在危急时刻首先想到的却依然是他,而他仅仅关心成败。她是不是傻的过分,是不是傻的单纯。
这么多年她还是把他当作爷爷,而他,却从未把她当做孙女。
真是可笑!
当她捂着伤口无力的准备出发时,又看到了一幕,刻骨铭心的一幕。
寒影夜把怀里的舒颜送到几个保镖身旁,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眼眸里漫无边际的温柔,“听话,先让保镖保护你回去,和芸姨他们会合。”
“嗯。”舒颜俊秀的容颜忧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寒影夜所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她要做的,只是服从他的安排。“夜,你一定要小心。”
寒影夜冷言对几个保镖吩咐道:“必须安安全全的把舒小姐送回家。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是,少爷。”几个保镖应道。
“乖,回家等我。”寒影夜望向舒颜的身影,无尽的宠溺和疼爱。
那声音一直拉长,最后在月匈口的地方停了下来,溢出由细线裹得密不透风的隐隐疼痛把她勒的喘不过气。
她发现自己很莫名其妙!
寒影夜发现了怔在原地的葬,也看到了她的伤口和那块几乎被浸满红色的白手帕。略一颦眉,迅速迎上去,为早已僵化的葬细心沉稳的包扎。
葬突然猛的推开他,一瞬间,人却消失不见。如风儿一般,消失在一片纯净的夜色之中。寒影夜的双手僵在半空中,紫眸深邃的望向她的背影,悄然之中抹上了一股温爱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