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是两个不够聪明的家伙。
恐怕,步贵妃送来春莺秋雁二人只为了添乱,让萧家这边无暇自顾,真正的用意却在于声东击西。
“我担心宫中会有大变。”凝霜目光沉沉。
虽觉得她有些杞人忧天的意思,可未尝不无道理,萧易成点头,“姑母那头我自会处置。”
凝霜只是凭直觉认为有些不对,这会子说出来,倒好像故意争风吃醋打击对手一般,她赧然道:“我自作主张处置那两个宫婢,夫君不会怪我多事吧?”
做都做了,这会子再来问是否合适?萧易成有点好笑,为了小姑娘这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身子微微前屈,低语道:“若我说你错,你待如何?”
凝霜没想到他竟当真,微微咬着嘴唇,颇有些负气的道:“难道要我负荆请罪不成?”
“负荆倒是不必,这请罪嘛……却有许多种办法。”萧易成语调缠绵,手指亦已滑进她衣领中,俨然是要她“肉偿”的意思。
凝霜轻轻喘息,身子却竭力后缩,微红着眼眶道:“夫君,孩子月份尚浅,太医叮嘱过不可有剧烈房事……”
萧易成本就是吓一吓她,自然知道轻重,见她畏怯,也就不再故意作弄,尴尬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头。
谁知下一刻,那狡猾的妖精却欺近他怀中,吐气如兰道:“不过,房中之乐,也并非只有一种途径,夫君可愿试试?”
她檀口微张,又晃了晃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葱管一样的白且韧。
萧易成只觉下腹蓦地一阵缩紧,血涌上头,脑中亦乱得不像话。
此时此刻,他眼角唯余一人而已。
甘珠将春莺秋雁二人赶去花房,又派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好好盯着,务必要她们好好干活不许偷懒,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
正欲去向凝霜禀告,谁知淮安却守在廊下,一见她来就招手道:“来,歇一歇,等会儿再进去。”
他怀中是一捧刚烤熟的栗子,外壳微微爆开,焦香四溢。
甘珠虽觉得这人惯会见风转舵、马匹拍得过分响亮,可美食的诱惑还是令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抹了把唇边津唾道:“你在这儿占了多久了?”
一面轻车熟路地接过栗子吃起来。
“快半个时辰了。”淮安见她光顾着吃,不由得提醒道,“吹一吹,小心烫嘴。”
唔,这人还怪细心的。甘珠不好意思地露出个笑,看他仔仔细细将外壳剥去,露出光洁的果肉,再递给自己。
“这青天白日的,为何关着门呀,是在商量什么要事么?”甘珠嘴里塞满栗肉,口齿不清的道。
真是个傻丫头。淮安剜她一眼,露出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