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任性得堵上了自己一辈子,那样的下场就是她的惩罚,她应得的。
可这辈子,她有什么资格拿整个风扬来给她的任性做陪葬呢?
她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头,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着,不发一言。
连日来的疲惫和无力感,在此刻如洪水般,涌了上来。
时薄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没来由得有些发堵。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你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好。”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说动童婳了,焦灼了几日的内心,此刻隐隐有些缓和下来,竟在不经意间,松了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想让童婳跟他妥协,竟然只能拿风扬去说事。
“现在,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他有些下意识地放软了语气,深邃的目光,落在童婳的脸上,不知觉间,带了几分紧张上来。
童婳拧着眉没吭声,也没接他这句话。
半晌,才听她道:
“只要你签个字,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沙哑的嗓音里,带出了几分怨怼的情绪。
只要他签字,就不用被外人知道他们结过婚,也不会被人知道他们离婚。
简简单单的,就像他们当初结婚一样,无人知晓。
时薄言刚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因为童婳这一声低沉的怨怼,又带了几分薄怒上来。
“我不想总跟你重复这句话,我从没打算离婚。”
话落,身子往只是沉默着不再作声。
又是一次不太愉悦的交流结束,时薄言朝童婳的侧颜看了一眼,心头那种对童婳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越发强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