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蓝棕格纹格子长袖修身型衬衫、下身卡其色商务休闲直筒裤的俊朗男人跨进会议室,他一米□□的身高看上去十分伟岸。他的瞳孔干净明亮,长鼻英挺,薄唇微合,体型一如既往的修长。温文儒雅,一派明净。
秦垣先向陈路循介绍了两位总监,接着介绍白起沫:&ldo;这位是白主管,陈先生应该已经认识过了。&rdo;陈路循微笑着与白起沫熟稔地拥抱,白起沫狡黠地流转目光:&ldo;陈先生,起沫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方案。&rdo;
抱什么抱,你们两个有很熟吗?满满腹诽着。
然后,秦垣才微笑着介绍满满:&ldo;这是满主管,满主管年轻有为,是我们公司最有前途的年轻人。&rdo;
满满心里还介怀着他和白起沫的拥抱,于是摆出一个标准式微笑,伸出手道:&ldo;陈先生,很荣幸见到您。&rdo;
这厢陈路循也伸出手与她相握,温和地笑道:&ldo;我也是。&rdo;
会议不紧不缓地进行着,满满早已神游天外。最后还是蒋霖在桌子底下扯着她的衣角轻喊她:&ldo;满主管,满主管。&rdo;满满反应过来,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秦垣几不可见地蹙眉,提醒满满:&ldo;满主管,陈先生想要听听你的方案。&rdo;
满满看向坐在最前头的陈路循,他含笑坐着、目光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满满转眼就看到了含笑看着她的白起沫,她心里不快,朝陈路循喊道:&ldo;爸比。&rdo;
众人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不解地看看陈路循又看看满满。秦垣清咳了两声,严肃地问满满:&ldo;满主管,这是你的创意吗?可不可以给大家具体解说一下?&rdo;
满满紧紧盯着陈路循,等待着他的反应。陈路循的面上古井无波,定定看了她将近一分钟,才转头微笑着对秦垣说:&ldo;秦总,不知可否借此会议室一用?我想与这位满主管谈一谈。&rdo;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终于出场啦,撒花花
第一章再遇(四)
&ldo;这个……&rdo;秦垣的目光在陈路循与满满二人身上流转,心中满是疑惑。
陈路循风轻云淡地笑道:&ldo;秦总若是觉得不方便的话……&rdo;
&ldo;不会,不会。&rdo;秦垣忙说。他又看了一眼垂目坐着的满满,率先离开了座位。其他人也紧随其后退了出去。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满满、陈路循和陈路循的特助。
陈路循以目示意韩特助,对方仿佛没有看到似的。丝毫不为之动容。陈路循不得不开口:&ldo;i插el,麻烦你先出去,我有事情会喊你的。&rdo;
&ldo;二位可以当我不在,我可以屏息。&rdo;韩特助朝陈路循眨了眨眼睛,眼睫毛纤长浓密。
&ldo;出去!&rdo;陈路循道。
韩特助瞪了陈路循一眼,转身走出去,&ldo;嘭&rdo;一声大力甩上会议室的大门。巨大的响声过后,空落落的安静。
陈路循的屈指轻叩桌面,&ldo;咚,咚,咚……&rdo;,节奏分明。会议室清冷,暗色调的大窗帘扎在窗户两侧,两盆龙舌兰翠色逼人。满满抬起头,默默地看着陈路循。她的心中异常欣喜,脸上却毫不显山露水。敢跟别的女人这么亲热的拥抱?竟然还是当着我的面?哼!如此想着,满满的表情疏离起来。
然而,陈路循在商界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久经人事,满满的小心思他自然一眼就能看个透顶。陈路循说:&ldo;满满,你长大了,更加漂亮了。&rdo;
满满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陈路循笑笑,&ldo;秦总是你男朋友罢?郎才女貌,一对璧人。&rdo;他又说:&ldo;你的年纪差不多该结婚了,你见过他父母了吗?不要忘记给爸比送喜帖,不然爸比可要伤心的。&rdo;
满满看着陈路循的神色,清楚地感知到他丝毫不是在吃醋。她的心骤然凉却,不耐地问他:&ldo;陈路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等了你整整五年,就是等你回来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吗?&rdo;
&ldo;满满,&rdo;陈路循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道,&ldo;我并没有让你等我。&rdo;
&ldo;是,你没有。&rdo;满满蹭地立起来,直视他漆黑的瞳孔,一瞬间爆发。她咄咄逼问:&ldo;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你以堂堂董事长之尊躬亲旗下一家公司的珠宝发布会策划是为了什么?你此刻现身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rdo;满满咬着嘴唇,&ldo;陈路循,你告诉我啊!&rdo;
过了一会儿,陈路循轻叹一声,&ldo;我以为五年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rdo;他抬眼疏离地看着她,目光中带了少许的慈爱,&ldo;满满,我不爱你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小女孩,整天情啊爱啊的,痴情一片。爱情只有三个月,我对你的喜欢早已淡得比白开水都寡淡了。&rdo;
满满扶着会议桌,盯着陈路循苦笑道:&ldo;所以呢?&rdo;
陈路循收回目光,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十指交叉。&ldo;你不该在感情上如此愚钝。你以为你一直等着我,无休止地等下去,我就会与你有结果了吗?满满,我如果真的如你所愿,因为愧疚,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这样于你而言,很可悲吗?&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陈路循。明明她是站着的,而他是坐着的,此刻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满满感到的自己渺小低微地几乎可以触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