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成摊开左手手掌,看了看后,笑道:&ldo;十几年又不是几十年,日后的日子还久远着呢。我手指上的老趼还是很厚实的,不信你摸摸看。&rdo;说完,他将摊好的左手伸到满满面前。
满满笑了几下,看了一眼笑容坦荡的林逸成,思觉自己如果拒绝就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了。于是,她用右手手指戳了戳那修长的手指上增生的扁平角质,果然是硬邦邦的。
&ldo;小学妹,碰一碰是不会扎到你的小手的。&rdo;林逸成笑着将自己的大掌覆上满满的纤纤细指。一刹那电花火石间,满满感觉到了他大手传来的温热的体温。
吃完面后就回了学校,满满坐在底下喝着奶茶听林逸成练琴。过了一会儿,先前去吃饭的团长和合唱团里的另一个学姐一起回到合唱教室,看到他们两个,发出了几声诡异的笑声就又携手到教学楼外面去轧马路了。
六点过后,同学们陆续都来了,声部长带着各自的人员开始练声。又过了半个钟头,虞林以矫健的身姿奔进教室,一进门就喊话:&ldo;去外面,天气凉了,都把外套穿上。&rdo;
周四晚上的艺术类课程,虞林讲着:&ldo;这节课我们讲古典音乐。我们先不讲古典音乐,我们先来回答几个问题。根据前五个班上过来呢,最差的一个班是无一问有知,今天下午这个班呢,回答出了七个,还不错。&rdo;他蓦地翻开点名册,作考虑状,&ldo;同学们,不如我们来点个名吧,开学到现在我好像还没有点过名,其实点名是很开心的事情啊。&rdo;
林菲茹心中警铃大作,今天晚上恰好学校有社团艺术节,满满拉着寝室长去看节目了。很不幸的是,她们一寝室都选了这个时间的这个课。而现在坐在教室里的,就只有林菲茹和她旁边的杨纯纯。杨纯纯是垂涎虞林美色已久,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肯逃他的课,而林菲茹则是因为……虞林老师好有魅力……
虞林一个个名字念下去,听到自己名字的学生都喊了声到。杨纯纯的名字喊过后,又过了几个名字,就到了林菲茹的名字。林菲茹条件反射:&ldo;到。&rdo;虞林并没有直接往下念,停了一下,说了句:&ldo;林菲茹是&lso;初晞&rso;的吧?我记得你。&rdo;他继续点名,点了两个后就&ldo;咦&rdo;了一声,然后说:&ldo;原来满满你也选了我的课啊?&rdo;
林菲茹的小心脏一抽,与杨纯纯互相拉扯着袖子。虞林为了一视同仁,就喊了一遍:&ldo;满满。&rdo;林菲茹还在底下与杨纯纯互相推诿。虞林没有听到回应,抬头扫了一遍教室,提高音量:&ldo;满满。&rdo;
林菲茹一咬牙,低下脑袋,轻声应道:&ldo;在。&rdo;
虞林似乎没注意到似的,接着念出下一个名字:&ldo;楼棋乔。&rdo;林菲茹向杨纯纯使眼色,但是对方往开挪了挪。林菲茹心想,死就死了吧。于是,她硬着头皮压低嗓子又应了声到。所幸虞林依旧没有听出来,脸上毫无异常的表情。
点名点下来,从应到结果来看,是全部到场了。其实虞林的课向来受欢迎,百余人的座位基本上是座无虚席,不少没有选到他课的女生也会过来旁听。即使今天晚上有社团文化艺术节,但是教室里还是坐得满满的,然而坐得满满的教室里并没有那个去看晚会了的满满。
此时500座阶梯教室里,满满正和寝室长楼棋乔期待着下下个splay的节目。台上的街舞社的节目将现场气氛炒的火热,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满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满满打开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发件人是虞林,内容是:&ldo;同学,胆子够肥啊,敢翘你老大我的课!限你带着姓楼的小姑娘十分钟内到教室,否则,以旷课处理,并且直接重修。我在等着你们哦&rdo;
满满将这条短信给楼棋乔看。主持人报幕,下个节目是吉他弹唱。满满握拳,&ldo;这个节目演完就是splay社的死神了,我不甘心啊。&rdo;
楼棋乔骂了一句满满没听过的外国和谐语言,痛心疾首道:&ldo;我也不甘心!&rdo;
两个人又看了一眼这条短信,视线相对,满满说:&ldo;士可杀不可辱!&rdo;楼棋乔重重地点了下头。两分钟后,满满与楼棋乔忍痛离开了阶梯教室。
因为上课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教室里基本上没有了空座位,只有最临近讲台的地方摆着三把椅子。满满与楼棋乔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讲台边,讲得正起劲的虞林看见她们,绽放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ldo;同学,是不是来晚了啊?都没座位了。不要紧,就在这边坐下吧,不要害羞。&rdo;
满满和楼棋乔本打算把椅子搬到下面去坐,被他这样一说,迫不得已就在讲台旁边坐下了。
&ldo;我们继续往下讲。如果各位同学,你们哪天不小心穿越了,记得不要选择中世纪的欧洲。为什么呢?因为你会发现你生活在中世纪会很辛苦。中世纪的人饮食偏好重口味,比如喜欢生吃东西,所以普遍口臭和蛀牙。我们接下去的问题是,请问中世纪之后是哪个时期?&rdo;不待底下的同学回答,虞林就看向满满,笑盈盈地说:&ldo;这位同学,请问中世纪之后是哪个时期?&rdo;
下课回寝室后,四个人一起对今晚的事进行了一番谴责‐‐满满和楼棋乔谴责虞林,杨纯纯和林菲茹谴责前二者。长达半小时的谴责完毕后,林菲茹说:&ldo;我就说嘛,老大怎么会丝毫无所察觉,原来他老人家心里头什么都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