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程言看他面露思索,问到:“你还有何话说!”
王孟抬起头,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穿青布衣衫,配乌鞘长刀,骑一匹杂花雪蹄马?”
程言思索着道:“这等青少,偌大云州,若无一千,也有八百;此等花马,各家门派也有不少,你说这人有何干系?”
王孟冷哼了一声道:“哼!我确实见过一柄三尺三寸长,约摸三指宽的乌鞘长刀,但不是在昨晚上,更不是在这城里。是在来的路上,高家庄附近。我们镖队碰上一个打扮成这样的年轻人,他身上配着的刀,看外观的形制和你说的差不多。”
程言却是不信,王孟不耐烦地低吼道:“这件事你爱信不信,老子的弟兄人人都看见过!”
程言怎么会不信。-察言观色,探话猜底是他的本事。其实闹了这么一阵子,他已经信了六七分,只是千人千面,各怀心思,而且事关深仇,由不得他不多想想,留下三分谨慎。
他神色稍缓,冷着声音道:“好,且叫程某探查一番,若真是另有其人,在下必定携礼登门,负荆请罪,若没有,程某说不得还要再来上门讨教!”
他抱了抱拳,大步走出屋子去。
王孟又喝住他道:“慢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当我是好欺负的!报上名来,事了之后我一定上门讨教!”
程言转过身来,看了看屋里狼藉的模样,点点头重新抱拳,行了江湖见礼。
他朗声答道:“云州府清水县长歌门,外门管事程言!另外在下自会吩咐下去,查清之前,我派门下弟子绝不会再来找麻烦。”
说完,他不等王孟再说什么,转身大步走出院子去了。
王孟站在屋里目送他走,却是没有再拦。
打了一架,莫名其妙结了仇,屋里已经乱七八糟;陆小乙他们跑得急,院子里棍棒散落了一地,横七竖八叫人心烦;那蒙面高手也没来,张放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也实在是懒得再动手。
砸也砸了,骂也骂了,火气倒是消了不少,可接下来呢?
屋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坐会儿也只能在院子里坐下歇着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偌大的院子只剩他一个。
客栈前院主楼那边的看客们,见没有热闹瞧了,也都各自收回了目光。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