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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rdo;老天爷一定听到了我的恳求，也或者是殷扬知道我有难，特地从开刀房出来？

殷扬好像是在对旁人交代事情，几分钟的时间恍如一世纪那么漫长。

&ldo;喂，我是殷扬，请问哪位？&rdo;他的声音透露出疲惫，但对我却有如天籁之音。

&ldo;殷扬，我是……&rdo;

&ldo;歆予，是你！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rdo;听到他由意外而转为惊喜的声音，我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禁潸然泪下。

&ldo;殷扬，我是要请你帮忙的，我弟给车撞了，现在在恩慈医院，医生说他的内出血很严重，需要紧急开刀，可是他们没有设备，好几家医院也都不收……&rdo;我边说边哭了起来，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水里的一根木头。

&ldo;歆予，你不要慌，我会想办法。你先把电话给那里的医生，我要了解一下情形。&rdo;

我把电话交给宋医生，我听到他们讨论着歆杰的病情，以及必须立即做的处理。我摸了摸歆杰苍白的脸，是凉的，一袋血正顺着管子流到他的静脉里面去。

老天爷，您还能给我多少时间？

宋医生已结束和殷扬的对话，他将话筒递给我，转身大声吩咐：&ldo;马上出动救护车到清泉医院。&rdo;

我对着话高喊：&ldo;殷扬！&rdo;

&ldo;歆予，你听我说，我已经大致了解歆杰的状况，待会儿救护车会送你和歆杰到这里来，我会安排好一切等你们，你别急，不会有事的。&rdo;殷扬用专业而安抚的语气对我说明，让我安心了不少。

&ldo;谢谢你！&rdo;

没再作多余的交谈，电话挂断了。这时，救护车也已准备好要出发了，歆杰和连在他身上的一些仪器、管子被小心翼翼地抬上去，我也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

握住歆杰依然冰凉的手，我心里呼喊着：歆杰，你千万不能丢下姐姐啊！

凄厉而尖锐的笛声响起，车身飞快地穿梭在车阵中，没有受到任何车辆或红灯的阻碍。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去想后果将会如何，我专心地注视着歆杰的脸，在心里不断地对他说话，仿佛他能听得到。

清泉医院到了，救护车直接驶入急诊室门口，车门一开，立即有一些医护人员上前，将歆杰抬了下车并推入急诊室内，我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一进急诊室，看到穿着白袍的殷扬迎了上来。我像是遇到救星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没等我开口，他先用坚定而温暖的手握住我的，给了我承诺的一笑。

他对身边的人员下了一连串的指令：&ldo;先送放射科做胸腔电脑断层，确定病人的出血点及出血情形。做完之后直接送七楼外科第二开刀房，那里已经在待命了。iss陈，联络麻醉师，还有准备血袋。&rdo;

&ldo;没问题。&rdo;

我打算跟着歆杰去做电脑断层，却被殷扬拉住：&ldo;你留在这里办手续，办完后到七楼第二开刀房外面等。&rdo;

&ldo;殷扬，谢谢你！&rdo;我望着他的脸庞，注意到他下巴上新长的的黑色胡渣，以及眼睛里的红丝。我想起接电话的小姐说的殷医师从昨天晚上就进开刀房了。他一定已经一夜没睡！

&ldo;放心。不会有事的。&rdo;他再次捏了捏我的手，对我绽开一个笑容。

一个看起来比殷扬年长的白袍医师从电梯出来走向我们。问道：

&ldo;殷扬，这个newpatiert你打算亲自操刀吗？&rdo;他说话的同时，用眼睛瞄了殷扬身边的我。

&ldo;嗯，他是我接的case。&rdo;当然把歆杰交到他的手上，我才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