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瞥他一眼:&ldo;不如你用父爱?&rdo;
&ldo;过分了啊,我不就比你大十岁。&rdo;萧树一直标榜自己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ldo;我大苏格十岁,她天天叫我叔叔。&rdo;孟斯年说起这事儿,就有点想收拾她。
萧树想了一下,突然高兴了:&ldo;照你这么算,那你也应该叫我叔叔。&rdo;
孟斯年&ldo;呵呵&rdo;一声:&ldo;照你这么算,她应该叫你爷爷。&rdo;
&ldo;照你这么算,那我应该叫苏老先生大哥。&rdo;
&ldo;你试试。&rdo;
&ldo;你试试。&rdo;
这句话,是孟斯年和苏格异口同声说的,不止用词,连那慢悠悠又自带威胁的语调都一模一样。萧树咧嘴一笑:&ldo;开玩笑。&rdo;
孟斯年看向苏格:&ldo;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呢是吧?&rdo;
&ldo;你们俩能小点声吗?&rdo;
&ldo;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做能比交响乐团胜算大点?&rdo;孟斯年慢条斯理地问,&ldo;金钱还是色诱?&rdo;
苏格扬了扬眉角,云淡风轻地说:&ldo;色诱吧。&rdo;
孟斯年和萧树都没想到小女孩会这么回答,在萧树的大笑声中,孟斯年微愣一下后,也笑了。
吃过午饭后,苏格抱着毛毯听着风雨声在二楼卧室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阴了几天的天空也终于放晴了。万里无云的天空晴朗得像是一面镜子,远处一直笼罩在雨雾中的连绵高山也清晰可见。
风不知何时随着雨停了,她窗前的风铃静止在暖洋洋的阳光中,铃铛一闪一闪放着光。苏格伸手扒拉了两下,&ldo;丁零零&rdo;的声音响起,她换了鞋子走下了楼。
楼下孟斯年和萧树在陪苏老爷子喝茶,萧树似乎对老爷子的一套茶具感兴趣,正与并不想卖的老爷子商讨价格。
&ldo;这是留给我们格格的嫁妆。&rdo;
&ldo;这是不是紫砂壶?您这嫁妆也忒大方了,不如您卖给我,您开个价,到时候给咱们格格买点好吃的比嫁妆来得实在。&rdo;
苏老爷子笑起来,但就是不松口。
孟斯年喝着茶,心情惬意,就那样悠闲自在地看着萧树在那里胡搅蛮缠。格格从楼梯上走下来,孟斯年先注意到她,注意到她睡眼惺忪地走过来要茶喝。
外面响起敲门声,保姆阿姨从厨房应着声走出去开门。不肖一会儿,她就带了个年轻男人进来,穿着马甲,戴着鸭舌帽,手里还拿着纸笔:&ldo;请问谁是苏格?孟先生委托我们送钢琴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