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闭嘴吧你,这一年工资都想给你扣了。&rdo;
孟斯年到苏家宅子的时候,苏老爷子已经睡下了,保姆阿姨收拾好后也回了家。曲桑夜晚的温度不比上京高上多少,他手臂上搭着外套走进客厅,带着外面的凉气。
苏格正窝在沙发上听音乐,孟斯年走过去,摘了她一只耳朵上的耳机放进自己耳中,是《六月船歌》。
这是当年他在个人音乐会上弹的。
苏格手里握着ipod,扭着头看他。她绾起了长发,换了一套家居服,长衣长裤,毛茸茸的,看起来很软,让人有伸手揉两把的冲动。
孟斯年将耳机又放回她耳中:&ldo;光听是练不好琴的。&rdo;
&ldo;等你调好我就要上手了。&rdo;苏格从沙发上起身,跟在他身后。
&ldo;钢琴和小提琴可不一样。&rdo;
&ldo;孟叔叔你当我的老师吧?&rdo;
孟斯年刚走到钢琴前,听到她的问话,回眸看向她。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客厅只开了两盏昏黄的壁灯,小镇一如既往的安静,静得连风动的声音都没有。苏格的手肘撑在钢琴旁的矮柜上,歪着头,有发丝垂落下来搭在脸颊上,一双眼睛闪烁着星辉点点。她看着他,又问了一遍:&ldo;孟叔叔,教我弹钢琴吧?&rdo;
孟斯年侧身站定,低头看她,神色似笑非笑。他说:&ldo;请我当老师?我可是孟斯年。&rdo;
苏格歪着头笑:&ldo;是啊,你是孟斯年啊,这可怎么办?金钱还是色诱?&rdo;
孟斯年神色未变,看着她,慢悠悠地说:&ldo;色诱吧。&rdo;
不同于下午苏格开玩笑时说的那句&ldo;色诱&rdo;,这样漆黑的夜晚,昏暗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实在太过暧昧。
苏格转着漆黑的眼珠回视他,模样看起来竟然有点无辜。
远处有狗叫声传来,在静谧无声的小镇里听得真切。孟斯年转身懒懒散散地靠到钢琴边:&ldo;这样咱们俩是不是抵了?你来千棠,我教你钢琴,谁也不用出卖色相。&rdo;
苏格想了想,不太情愿地说:&ldo;不能抵啊,我觉得我能成功,可你就不一定了。&rdo;
孟斯年刚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听到她的话扭头看他,气笑:&ldo;哪来的自信?我对小没兴趣。&rdo;
他叼着没点燃的烟,说话时眯着眼上下打量她。平时看本是斯文俊秀的一个人,现在这慵懒的姿势再配上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徒生出一股痞劲儿,看得苏格差点脱口而出‐‐试试啊。
她双手插进肚子前面毛茸茸的兜里,也转身靠到钢琴边:&ldo;巧了,我对老头儿也没兴趣。&rdo;
孟斯年点烟的手又是一顿,索性将嘴里那支烟抽出来,和打火机一起扔到了一旁,随手拿起手机:&ldo;下午送货那小哥电话多少?我把钢琴退了吧。&rdo;
他就会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