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又等到夜幕降临。宫里早已派人来问过许多次,太子身边的人也请他去歇一歇。,都被拒绝了。闫默更不必说,一天一夜一直维持着那动作没变。
一墙之隔的每一次痛呼,都让外头等候的人又将心往上提了提。
太子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急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突然止步,转头对福喜道:&ldo;你去问问公主如何,还要多久。&rdo;
福喜领命,走到房门外,又被太子叫住,&ldo;罢了,别去打扰,再等等……&rdo;
他转头看闫默,见他连唇色都白了,劝道:&ldo;驸马不如坐下来等。&rdo;
闫默不知听到没有,他此时就如一座雕像,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叫人知道,这还是个大活人。
屋里忽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嘶喊,太子心头狠狠一跳,眼前一花,已没了闫默的身影,他下意识也要跟着冲进屋内,被福喜与两名小内监拼命拦下。
房里腥气浓厚,稳婆正轻轻拍打新生孩子的臀部,想要叫他哭出来,却叫忽然闯入房内的人吓了一跳。
闫默什么也看不见,眼中只有褚清辉双眼紧闭的脸庞,浑身颤抖,许久才伸出手,怕惊了什么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落在她的脸颊上。
褚清辉眼睫轻颤,慢慢张开来,见了他,疲惫一笑,&ldo;先生……&rdo;
闫默狠狠闭上眼,仰起头,两串泪滚入鬓角,嗓音暗哑,&ldo;我在。&rdo;
恰好此时孩子啼哭出声,将他的话盖过,他垂首看向褚清辉,心里又说了一遍。
我在,永远不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