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风眼见康姨也在屋内,心中有所猜测,笑呵呵说道:“老笪啊,什么事儿啊,能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心中冷哼一声,笪守典面露尴尬神色说道:“大人勿怪,我也康姨正说些机密要事,以为是府内下人没了规矩,才这般喝道。”
随后问道:“大人不是计划回扬州的么?”
何向风冲对自己行礼的康姨点点头,随后对笪守典说道:“荆州那边出了些意外,我怕巴州这边也会失控,便先过来看一看。”
说完之后,他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笪守典给何向风倒了一杯茶,低声说道:“大人,这边也出了些意外,不过我以为却是件好事。”
“哦?什么事?”
何向风问道。
“贾南风死了!”
笪守典轻叹一声说道。
“什么?”
何向风惊得站起身来,问道:“是谁下的手?以他的功力,在巴州可是难觅敌手的存在!”
笪守典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知,不仅如此,平南城吕一平竟然将冯渊给生擒了,就在几日前,冯渊的大军已经退走了,吕一平也率了八千人马北上,不出意外地话,应是直奔子阳城而去了。”
何向风轻轻点头道:“贾南风之死对我们而言,的确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免得将来还要与之周旋。巴州这边越乱,对我们而言就越有利。”
轻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老笪,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见机行事即可。”
无论是巴州内斗,还是荆、巴二州相争,对他们而言,都会是一个渔翁得利的局面。
他去荆州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结盟而去。
转头看向康姨,他问道:“康姨,你来老笪这里所为何事?”
康姨瞥了笪守典一眼,然后对何向风说道:“大人,吕一平已经对松竹馆起疑心了,我来找笪管家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把我们的人先暗中转移出来,免得生出意外。”
“想不到他吕一平这么快就怀疑到松竹馆的头上了,此事的确有些棘手。”
笪守典在旁说道:“大人,我看还是让康姨带着咱们的人撤出松竹馆吧,城中我又安插了一处眼线,可随时与我们接应。”
何向风轻笑一下,没有揭穿笪守典心中的想法,对康姨说道:“康姨,如今这情主之令已经落在了薇薇的手上,她可有什么想法?”
在知晓了柳飘飘被册封为皇后之后,何向风总算明白何以柳飘飘这么急着把手中那块儿牌子送出去了。
康姨笑了笑说道:“薇薇姑娘临走之时已将平南城之时全权交予我处理,并让我全力辅助笪总管行事。”
阚画子突然转去凉州,是何向风始料不及的,更何况他还带走了柳薇薇。
何向风还未收到主上的信,不过他相信,这绝对不会是他们主上的意思。
好一个阚画子!
不愧是宁云轻的至交好友。
想了想,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舍弃松竹馆,康姨,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康姨点点头说道:“大人且放心,我知道分寸。”
何向风又对笪守典说道:“老笪,你将我离开之后平南城以及巴州发生的要事再与我细说一遍,我总觉得这事里有些蹊跷之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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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恢复到本来面貌的焦华子对着跪在身前的隋行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师父!”
站起身来的隋行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低头对焦华子说道:“师父,难道您这些年一直在洛月城?您又何必以乞丐的身份来隐瞒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