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坐下后,又见三月也将她的菜送过来了,果然又是比春芽等人好上许多,其他几人艳羡,却也没法子。
&ldo;何妈妈哪?叫她来一起吃吧。&rdo;玉叶说道,又站起来欲要请人。
&ldo;你坐下吧,她瞅着空子早回家看她儿子去了。&rdo;春苗阴阳怪气的说道,&ldo;叫她一声妈妈,真以为自己比我们高贵多少,这也管,那也管。就当缺了她不行一般。&rdo;
&ldo;行了,少说两句。&rdo;春芽说道,又向玉叶挤了下眼睛,&ldo;今儿个的菜都是预备给杨家老爷和姑奶奶的吧?怎么就没来哪?&rdo;
春苗等也疑惑的看向玉叶。
&ldo;就是,老爷和夫人在房间里说了半天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do;银瓶插嘴说道。
玉叶一皱眉头,&ldo;这些事不是咱们能说的,只管好好办差,其他的事,还是莫要管的好。再说咱们距离夫人这么近,当心她听到,又或者是被坏心眼的人传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说主子坏话呢。&rdo;
春芽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四人各自拨了一小碗饭,相对无言的吃了起来。
绮罗躺在房里早就醒了,听着她们的对话,暗想大杨氏对玉叶多有提放,玉叶还对大杨氏这般衷心。倘若玉叶跟了苏清远,不知道大杨氏会怎么对付她。
四人吃完,又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随后看着玉叶似乎有话跟春芽说,春苗和银瓶便识相的携手去了外面。
&ldo;叫你姐姐最近小心些,多点心眼。&rdo;玉叶说道。
春芽一惊,忙问道:&ldo;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我姐姐秋荷她虽是赵姨娘身边的大丫头,但你也知道她一向懒散,跟赵姨娘不亲近,赵姨娘有事也不使她的。&rdo;
&ldo;便是如此才叫她多点心眼,跟赵姨娘走近一些,多探听点事。我琢磨着夫人是要对付赵姨娘了,这正是秋荷向夫人表衷心的时候,她年纪到了,今年年底就该配人了。表现的好,夫人将她配给许大娘的儿子也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了,许大娘早托了夫人,要夫人选个好的给她留着。&rdo;玉叶悄声说道。
春芽忙掩住嘴,&ldo;这样的好人错过了,可是要一辈子后悔的。&rdo;那许大娘是大杨氏陪嫁的媳妇之一,她儿子春芽也曾在老夫人那里见过,相貌周正魁梧,人又机灵,早几年就被苏清远看上,如今跟着苏清远,也是极得苏清远赏识的。
&ldo;姐姐,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们都是一心向着夫人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哪里值得我姐姐衷心。&rdo;春芽忙向玉叶表衷心,又起身向玉叶一拜,&ldo;您可是我姐姐的恩人了,以后我也让她叫你一声姐姐。&rdo;
玉叶受了春芽一拜,又将她拉到身边坐下,&ldo;那珍珠找到了吗?&rdo;
春芽心颤了起来,说话便有些结巴,&ldo;夫、夫人,问起来了?&rdo;
&ldo;你怕什么?夫人又没怪你,你只管查是谁偷了珍珠,将那些眼皮子浅的弄出去就好了。&rdo;玉叶握着春芽的手说道。
春芽连声应着是,又动起了心思,&ldo;我自是没拿,春苗也不会。那何妈妈就说不准,她今儿个又回家了,就算是她拿的,也没了证据。&rdo;
玉叶想想也是,&ldo;横竖不是你们就好,珍珠又不会飞,总会人赃并获。&rdo;
&ldo;是啊。&rdo;春芽应道,又悄声说道:&ldo;素来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何妈妈管着的,那珍珠也是我数清楚装在荷包里递给她的。偏偏第二天看着就少了,其他人又摸不到,不是她还能时谁?&rdo;
&ldo;你只管在一边瞧着,自有夫人会发落她。&rdo;玉叶说道,又看了眼刻漏,&ldo;我该去夫人那里候着了,晚了,又不知有人说什么闲话。&rdo;
&ldo;还有人敢说姐姐的闲话不成?&rdo;春芽惊讶的说道。
&ldo;还不是那新来的,来了没两年还想辖制我?&rdo;玉叶挑眉说道,&ldo;等着吧,我还降服不了她?&rdo;
春芽忙又奉承了两句,&ldo;姐姐是谁啊,夫人身边的一把手,夫人哪少得了你啊。&rdo;
玉叶一笑,&ldo;我回了,你抓紧跟你姐姐说啊,晚了这等好事让别人抢了去,后悔也没用。&rdo;
&ldo;是是。&rdo;春芽笑着送玉叶出了门,见银瓶和春苗在最西边的退步里低声闲聊,略看了眼,疑心银瓶也在跟春苗说什么好事,见四下无人,众人又都在歇息,便悄无声息的绕过去,在屋后栏下偷听。
绮罗待她们走后,便下了床,事关何妈妈和赵姨娘她不能不管,赵姨娘还好,大杨氏不过是找她些麻烦,最后赵姨娘总会逢凶化吉的,只有何妈妈,恐怕要被害了。摸了摸老虎脖子里的珍珠,将那洞抠的更大了些,便出了里屋。
屋外廊下,两个小丫头相对垂着头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