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雾灵声音都带了哭腔,委委屈屈:“江也,我腿划伤了。”
“那种烧烤的铁签子,划到我腿上了。”
江也的声音在瞬间收紧,问她现在在哪里。
赵雾灵捏紧手机,摇头,意识到江也看不见:“没事,你不用来,我不在淮城,这里的医生也帮我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江也,我只是……”
赵雾灵吸了吸鼻子,从手机上听江也的呼吸声都觉得安心一点,继续。
“只是特别想你。”
受伤以后的本能就是寻找亲近的人撒娇,就像行为学家曾经做过的实验,多数孩童摔倒后会在看到父母以后才哭泣,因为知道父母会心疼。
江也沉默了几秒,回她:“我也想你。”
他难得这么坦诚,赵雾灵的眼泪落在唇边,笑了笑:“你不要回来,生意伙伴会觉得我很不懂事,等你出差回来以后我们再见面。”
江也反驳她:“灵灵,我不需要你懂事。”
如果恋人的标准是体贴懂事,赵雾灵从来不及格,江也不需要赵雾灵懂事或者有什么美好的品格。
他只需要赵雾灵本身。
倾诉以后赵雾灵的状态好很多,说不打扰江也登机就挂掉。
医生走之前给开了镇痛的药片,赵雾灵痛得没忍住,就着水吃了一颗,又勉强看了会儿手机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赵雾灵这一觉睡得很沉,意识像在海里浮浮沉沉地航行,年少的事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眼前,直到被明亮的灯晃醒。
面前高大男人的身影在床边停留,赵雾灵本能地想要喊于爽,大脑先感觉到腿上的疼痛,咬唇,频繁眨眼,看清面前人的面容。
高大,挺拔,风尘仆仆,是应该在航班上的江也。
如果不是真切的疼痛,赵雾灵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江也,你怎么来了?”
他像凭空出现的幻觉,赵雾灵还有些恍惚,指间感觉到他的温度和西装轮廓,才算具体真实。
江也怕压到她伤口,小心谨慎地扶着她坐起,支撑着赵雾灵,回她:“我来看看你。”
在起飞前收到她消息,总是放心不下,改签了航班,开车两三个小时,来这里看看她才放心。
赵雾灵手抓着他衬衫不肯松手,哽咽着说话:“你不用来的江也,改签航班是不是很麻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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