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心不在焉地连药水倒多了都不知道,还是在他背上流下一片,才慌慌忙忙用纱布擦掉。
想来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她也会浮想联翩了。
贴上纱布,抚平边沿。
&ldo;好了,还有右手。&rdo;
应挺穿回衣服,坐过来对着阮漪,乖乖地把手递给她。
阮漪拉着他的手,低着头给他处理伤口。
手上的伤是被玻璃刺开的,有几道口子,还好不是很深,起码没有他后腰上开的口子深,虽然她并没亲眼看见。
刚刚看到他后腰上那块未拆的纱布,她没有提,没有哪个人身上开了口子是不痛的,也怕提了,他们又回到那个隐晦的问题上。
其实除了后腰那里,他的胸口也有一道刀疤似的伤痕,之前在驿站她就有留意到,只是现在更加近距离观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看到他身上这些新的旧的伤痕,这是他的故事,或许也象征着一份荣耀。
但对于阮漪,这份荣耀令她觉得沉重。
伤口消完毒上好药,没听见他哼一声,她默默在手上缠着纱布。
阳光穿过她的发梢,眉目间的温柔,扇状的睫毛扑闪扑闪,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
虽然两个人没再说话,但阮漪一直能感觉到头顶上那股灼热的视线。
她的眼眸抬了又抬,终于鼓起勇气对上去。
应挺浅浅地笑着,看着她目不转睛。
&ldo;看什么?&rdo;
&ldo;听了我的解释,没有什么想说的么?&rdo;
&ldo;什么?&rdo;她有要他解释么?
应挺露出狡猾的目光,&ldo;比如在石头滚下来的时候,扑上来护着我的脑袋。&rdo;
&ldo;哦。&rdo;阮漪的眼神晃了晃,&ldo;我只是看到你有危险,本能的反应,就像你护着蔷薇那样。&rdo;
对于她避重就轻的做法,应挺只能无奈一笑。
他一瞬不瞬地捕捉她眼里的光芒,从左眼到右眼再到左眼。
目光对着目光。
&ldo;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而我在护她的时候,无论生死,我心平静无澜。&rdo;
&ldo;是么。&rdo;阮漪捏紧手心的纱布,垂下眼继续手里的事。
虎口那块怎么怎么缠都缠不好。
&ldo;知道你现在的态度意味着什么么,我曾问过你feel到这种感觉没有,但我已经找到答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听见你肯定的回答了。&rdo;
&ldo;我想你感觉得到,我努力地在回避。&rdo;她顿了顿,&ldo;我们不合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