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挺就那样望着她,薄唇轻启:&ldo;如果我说不呢。&rdo;
阮漪摇头,&ldo;你确定眼前看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不是那个你心中自以为的勇敢高尚的阮记者?&rdo;
应挺凝眉,眼里闪过片刻茫然。
他以为二者没有什么区别。如若不是,那火车上的人贩子,还有一路逃离的追赶,都算什么?
阮漪并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转眼和上完厕所回来的嘉欣走了。
应挺屹立在风中,默默追随着她的身影,心情复杂。
&ldo;阮记者,你在看哪里呀?镜头在前面,笑一笑呀。&rdo;
阮漪收回目光,和嘉欣一起看向镜头,淡淡而笑。
‐‐我们对彼此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不是你心中高尚的记者,你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你或许英俊幽默,但也神秘又危险,也许小女生时的我会无所顾忌地疯狂一把,但此刻的我,自认经不起这样的男人。
阿文站着视野开阔的地方,目睹了所有。
他静悄悄走到应挺旁边并排站着,眼下是绮丽的自然风光。
阿文递过去一根烟,应挺没要。
没多久大虎熊也过来了,他囔囔着:&ldo;扎西那小子精怪得很,就把我们落在这儿,不知道跑哪旮旯去了,厕所也没见到人。&rdo;
&ldo;……&rdo;
没人和他搭腔,他又说:&ldo;那个疯丫头,我们要走她就整拍照玩意,我就说让扎西到新都桥之前都别停车,赶紧早到早舒适是不。&rdo;
&ldo;她以为我哋都系嚟旅游,不畀她时间影相,她会怀疑。&rdo;阿文说。
&ldo;哼,我知道,谁他奶奶都有疑心,你呢?连个女的都玩不过,为女死为女亡,几时顾过兄弟死不死?啊?!&rdo;
&ldo;大虎熊。&rdo;大虎熊话音还没落下时,应挺出声警告他。
但周围的空气已经迅速降温。
山风刀刀刺骨。
阿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沉默寡言的性格和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无力去反驳。
只是他越不出声,大虎熊越是来劲。
&ldo;阿头,我看也不用我去摆平那丫头,就找他去,他经验多嘛。&rdo;
&ldo;够了,别再说了!&rdo;应挺推了一把大虎熊,&ldo;你去喊扎西出发,走。&rdo;
大虎熊颠了下,眼睛死盯着阿文,不打算走的样子,应挺见状一个锋利的眼神杀过去,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ldo;阿头,&rdo;阿文抽烟的手在抖,&ldo;钵仔糕呢条命,我呢一世都还唔到嘞。&rdo;
他望着广阔的天空,眼里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应挺看着同样一片天,拾起那根烟,白雾缭绕的后面,藏着一张略带沧桑的脸。
&ldo;我们都还不了。&rdo;
一阵从山间吹过的风,冲散了积淀许久的白雾。
看似轻易,却不知道续了多少的力。
&ldo;那次回香港,我没想把你们带过来,是大虎熊告诉我,从那次之后他不能再瞄准目标,所以才离开sdu。这条路走下去能不能解开你们的心病我不知道,但这里有那次事件的真相,有能最后为钵仔糕做的事。钵仔糕的命,有人会给他还上。五年前的案子,势必有个了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