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爽朗道:&ldo;都好了,练武也没关系。&rdo;
时怀今真心替他高兴:&ldo;那就好,你一直的志向便是参军入伍,像你祖父一般,现下终于可以如愿了。不过我听说,你现下在兵部任文职?&rdo;
钟霖点点头:&ldo;这脚也不过是前两年才好全了,练武终究是耽搁了,但我一直勤于苦练,总会有机会的。&rdo;他说这一顿,春光满面道,&ldo;许是尚书大人看出了我的勤勉,我近日升了官,做了武库司的郎中。&rdo;
俞千龄在旁边听了冷冷一笑:呵呵,升你官职的人坐在这呢!可你刚才干了什么?拆我台,看来这郎中当的太闲了。
俞千龄懒得浪费功夫听他们在这里闲聊,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大步流星出去了。
钟霖见她一声不吭走了,问道:&ldo;公主怎么走了?&rdo;
时怀今没太在意:&ldo;应当是有事要办,殿下她事务繁忙,鲜少有清闲的时候。&rdo;
钟霖早就盼着她走了,起身坐到了时怀今一旁,问他道:&ldo;公主对你好吗?外面传言她脾气暴躁,上次所见也确实如此,可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但我怕你也被她那般对待,你身体不好,我早就想找机会到驸马府来看你的。&rdo;
钟霖是时怀今见过的人里少有的纯良,他感激他的关心,也不得不为俞千龄正名:&ldo;殿下脾气其实挺好的,她赏罚分明,待我也很好,你不必担心,自从与殿下定下婚约,我过得比从前好了很多。&rdo;
俞千龄待他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只是不像夫妻罢了。
钟霖闻言松了口气的样子,但又嘱咐他道:&ldo;这样就好,只是我听闻公主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一样,有了驸马也是可以养面首的,那种不耻于给人做小的男子,大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要小心一些。&rdo;
时怀今知道钟霖不是个喜欢关心这种事的人,更不会空穴来风,便问他道:&ldo;你是知道什么吗?&rdo;
钟霖犹豫了一番,还是和他道:&ldo;上次公主见那个戏子的时候,我误闯了进去,他们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那戏子又妖里妖气的,没什么男人样,我看他心眼很多的样子,怕你吃亏。&rdo;
猜测是一回事,如今听到实锤又是另一回事。
时怀今低头抿了口茶,再抬头的时候,对他无所谓地笑了笑:&ldo;无妨的,那人先于我,可公主却下嫁于我,便说明那人对我并无威胁。且公主现下住在驸马府里,她是不会把人带到驸马府来的,将来公主府建好了,就算公主养,也是养在公主府里,与我无关。&rdo;
话虽这么说,钟霖却替挚友不值:&ldo;你这么好,公主该对你一心一意的。&rdo;
时怀今宽慰一笑:&ldo;公主对我很好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过是互相尊重,公主尊重我便足以了。&rdo;他说完,转开话题道,&ldo;对了,殿下怎会借你银两呢?&rdo;
公主为何会找他借银子,其实钟霖也很糊涂,公主应该是很有富足的啊,怎会有穷到需要借钱的时候?
他道:&ldo;大抵是刚好出门没带银两吧……&rdo;
时怀今知道时怀恩的事,稍微一联想,便可以知道俞千龄曾经是考虑过钟霖的,大概是钟霖哪里让她不满意,就中途收手了,也不知道她当时是看了多少人才选定的怀恩。
&ldo;对了,钟霖,我有件事想拜托你。&rdo;
挚友拜托他,钟霖很痛快道:&ldo;你说。&rdo;
&ldo;你应该也知道夏国使团要来的事情吧,你现下在兵部,兵部应当有些宗卷是记载列国名将的,我想找些关于精武侯的。&rdo;
钟霖闻言点点头:&ldo;最近兵部也在忙这些,关于精武侯的宗卷似乎早就整理好了,我明日找找拓印一份给你,你在礼部应当需要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