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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念念却欣喜地对他说道：&ldo;对呀！我娘亲可美了，对吧？&rdo;我听着念念语气里的自然，心里竟有些五味杂陈，念念不过与他相处了几日，就如此熟络了吗？

虽然佑启带着面具，但我依然能够猜到他的脸色自然是很阴沉的，我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从我那时离开苍榕宫到现在，恰巧就是一万年的时间，而念念也才刚过万岁，可若是要说念念是他的孩子，念念的本体的红狐，而他的本体却是凤凰……

&ldo;她爹是谁？&rdo;他的语气有些颤抖，双手握拳，想必也是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念念听着佑启的话，忽然有些疑惑，我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先进屋去玩，她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进了屋子。我站起身来，别过脸不愿意面对他，他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ldo;这个我也不能知道吗？&rdo;

我没由来的有些紧张，攥紧了衣角，说道：&ldo;我不知道。&rdo;

他身体一僵，稍微提高了音量问道：&ldo;什么叫你不知道？你还怕我能把那个男人怎么样嘛？&rdo;

我听到这话忽然有些反感，用力推开他，大喊了一声：&ldo;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本就与你无关！&rdo;我迈开步子冲进屋里，用力地关上门。我凭什么要让他知道我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我也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再次面对他。

念念大概也听到了那些话，狐狸的耳朵总是有些长。她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问道：&ldo;娘亲和神君认识吗？&rdo;

我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ldo;不认识。念念哪里受伤了？&rdo;

念念指了指背，我掀开衣服查看了一番，见她背上的肌肤与先前并无两样，甚至还更细腻了些，大概是他在苍榕宫时照料不错吧。

&ldo;娘亲，我爹爹到底是谁呢？&rdo;念念靠在我的怀里问道。

这一万多年来，我最怕的就是念念问这个问题，她现在还小，若是将事实告诉她，万一她接受不了该怎么办？她见我又是一副语塞的样子，嘟着嘴，说道：&ldo;我每次问您这个，您都不告诉我，可是我也想要和别的小孩一样有爹爹……&rdo;

&ldo;念念和娘亲一起不开心吗？&rdo;我有些委屈道。这些年来，虽然没能让念念安安稳稳地成长，但我都会尽我所能给念念最好的。

&ldo;开心，但是娘亲一个人也很辛苦……&rdo;念念低着头说道，&ldo;我那日在苍榕宫里见过神君不戴面具的模样，可好看了，和娘亲可般配了！&rdo;

&ldo;不许胡说，&rdo;听她说这话我也不知是喜是忧，&ldo;我去给你烧饭，你在这儿自己玩，不要再乱跑了。&rdo;说完，我就准备去灶房里给念念做晚饭，刚走出门，就看到佑启还站在院子里，我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闪身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ldo;你这一万年，还好吗？&rdo;佑启的声音竟略微有些哽咽。

我别过脸，不敢直视他，语气僵硬地说道：&ldo;与你无关。&rdo;

&ldo;怎么就与我无关了？&rdo;他忽然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有些失神地说道，&ldo;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的……&rdo;

我听了这话，鼻子竟忽然也有些酸涩，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他却直接抱住我，说道：&ldo;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走。&rdo;

我推开他，大喊道：&ldo;我不用你管。&rdo;说完就向着灶房跑去。晚上念念看着我红肿的眼睛也十分担心害怕，我尽量对她保持平日里的那种微笑，心底却感到越发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