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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他说：&ldo;妈的，要是我扛步枪就好了。这个该死的东西简直有一吨重。&rdo;

我说：&ldo;我和你在一起，霍尔斯。看起来我们是一个组的。&rdo;我们接着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我们俩的左手上都盖着5k8的字样。

奥林海姆问道：&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霍尔斯说：&ldo;这是我们的编队号码，如果你的数字不是8的话，我们可就不认识你了。&rdo;

奥林海姆此时焦急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说：&ldo;妈的，我的号码是11。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do;

霍尔斯说：&ldo;我可不知道，你得去问林森军士长了，他也许会有答案。&rdo;

林森笑着说道：&ldo;我们看来是要去野餐了。&rdo;其实他对于上面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些编号的含义感到有些不满。

这时，一个希特勒青年师的士兵向我们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漂亮秀气的女孩。

他问道：&ldo;那些苏联人在打仗的时候团结吗？&rdo;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足球比赛时询问对手的情况。

霍尔斯像一个茶馆的老板娘一样回答道：&ldo;非常团结。&rdo;

那个秀气的士兵又说道：&ldo;我这样问你是因为你看起来比我们要老练一些，其实我们的年纪都差不多的。&rdo;

林森插话说：&ldo;年轻人，让我给你一个建议。&rdo;显然林森已经觉得小小的提职可以让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他接着说道：&ldo;你必须要向任何属于俄国人的东西开火，那些俄国佬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浑蛋。&rdo;

奥林海姆现在脸色有些发白。他问道：&ldo;俄国人真的要发起进攻吗？&rdo;

那个漂亮的年轻人说：&ldo;我们肯定会首先发起进攻的。&rdo;他长得像圣母玛丽亚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愤怒的表情。他说完后又回到那群男孩们中间了。

林森大声说道：&ldo;你们知道有人会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吗？&rdo;

一个正躺在地上的老兵说：&ldo;闭嘴，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他们要你们做什么的。&rdo;

一个希特勒青年师的士兵说：&ldo;嘿，是哪个浑蛋用这种口气说话？&rdo;

那个看起来有30多岁的老兵接着说道：&ldo;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这帮傻瓜。我们已经受够了你们这些没有打过仗的家伙。&rdo;

一个青年师的士兵走向了他。那个士兵平静地用一种学生的口吻说：&ldo;先生，你可以为大家解释一下你的这种失败主义的腔调吗？你的态度正在影响到这里的士气。&rdo;

老兵接着说：&ldo;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rdo;

那个年轻的士兵又说道：&ldo;我想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rdo;

老兵回答道：&ldo;我说你们是一帮傻瓜，你们只有在自己的小脑袋被人敲碎的时候才会懂得思考的。&rdo;

另一个青年师士兵猛地站了起来。他的面容看起来冷静刚毅。他铁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我想他大概马上要冲向那个老兵了，而那个老兵现在依旧谁也不看。

那个站起来的士兵用一种与他面容一样的冷静的声音问道：&ldo;你认为我们还是那些拴在妈妈围裙上的小孩子吗？我们也经过了几个月的艰苦训练，现在和你一样结实。我们都在训练营待过。&rdo;他边说边向他身边的一个朋友说：&ldo;拉莫，你现在朝我的脸上打。&rdo;

拉莫跳了起来，他用自己那个肌肉发达的拳头用力向自己朋友的脸砸去。那个士兵在重击下摇晃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了那个老兵。此时那个老兵终于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这时两股鲜血从那个青年师士兵口中流出并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地上。

那个青年师的士兵说道：&ldo;我们这样的傻瓜也能像你这种小资废物一样耐打。&rdo;

老兵说道：&ldo;好了，你们都是英雄。&rdo;大概老兵不想在进攻来临之际和这几个士兵干上一架。

他转过自己的身子开始吹起了口哨。

我们的军士长说道：&ldo;大家给家里人写写信怎么样，而不是在这里吵架。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收信了。&rdo;

霍尔斯说：&ldo;这是一个好主意，我打算给我的父母写封信。&rdo;

我口袋里正有一封写给葆拉的信，已经带在身上好几天了，但还没有机会写完。我在信上加了几句情意绵绵的结束语，然后就把信封了起来，接着开始给家里人写信。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的家人，特别是自己的妈妈。当进攻的时刻越来越近时，我心中的恐惧也在增加。我想在信里给自己的母亲透露一些自己的心情。我总是觉得在父母面前很难吐露自己的心情，我也因此常常埋怨他们。现在，我可以在信里告诉他们这一切了。

亲爱的爸爸妈妈，特别是妈妈：

我知道你们一定对我现在才给你们写信感到生气了。我已经告诉过爸爸我们这里的生活几乎让我没有时间给你们写信。（其实我已经给葆拉写了至少20封信了，而给家里只写了1封。）

最后，我想请求你们的原谅并谈一谈我在这里的生活。我本来可以用德语给您写的，妈妈，因为我现在的德语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这里一切都好。我已经结束了自己的训练，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士兵了。我真希望你们能够来俄国看一看。你们无法想象这里有多么大。那些巴黎郊区的麦田比起这里来简直就像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花园。今天，我们已经被派往前线。这里现在一切都很安静，看起来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要帮助我们在这里作战的战友们。霍尔斯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快乐。如果战争不提前结束的话，我想在我下一个休假的时候你们会见到他和喜欢上他的。每个人都认为战争就要结束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熬上一个冬天了。我希望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好，还有就是我的小弟弟不要向别人随便乱说我在部队上的事情。我期待着再见到你们。爸爸告诉过我现在家里面日子不好过，我希望现在能够变得容易一些。你不用再为家里面的人吃什么发愁。请不要再为我弄什么包裹了‐‐我这里都好。亲爱的妈妈，马上我就会告诉你我在柏林所遇到的一件美妙的事了。现在，我把一切美好的祝愿都献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