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讶异地看着他。
武铮朝她伸出手去:&ldo;我说过,等你脚腕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好好逛逛北疆。今天,我来兑现诺言了。&rdo;
还有两件事他没说。
第一件事,他去找了钱丰。
这家伙见他来了终于现身了,反而得意洋洋地挑眉看他:&ldo;来找三爷道谢了?&rdo;
&ldo;三爷,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还。&rdo;他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礼,把钱丰都给镇住了。
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真诚地道谢,不免越发自得起来。
没想到,下一刻武铮的拳头却挥了过来,一拳给他又添了新伤。
钱丰擦着嘴角,眼睛里都是震惊,他可算气急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武铮,也拼尽全力挥了一拳过去。
没想到武铮压根就没打算躲,就站在那里挨下了这一拳,反而道:&ldo;再来。&rdo;
钱丰愣了,半晌道:&ldo;不打了,打得爷拳头疼。怎么,又被嫂子踹下来了?不应该啊,那个药‐‐&rdo;
&ldo;钱丰!&rdo;武铮喝住他,面上很认真,&ldo;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还是兄弟的话,以后我和贺龄音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rdo;
钱丰微怔,复笑道:&ldo;行!往后你求爷,爷都不管了啊。&rdo;
&ldo;嗯。&rdo;武铮点点头,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件事,就是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胸膛上划了三刀。
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满了整个胸膛。
刀刃割开皮肉的痛觉,即便强悍如他,也无法避免。
他一贯把对错是非算得很清楚。
之所以谢钱丰,是因为他的确出于好意,而且他从中的确尝到了噬魂销骨的滋味,赖不着别人。而之所以给他一拳,是打他对贺龄音的算计。他宁愿钱丰算计自己,也不愿他去算计贺龄音!
但是,钱丰之所以会下春药也是以为他们早已圆房,只是最近闹了矛盾,而他自己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贺龄音还是处子之身,自己还承诺过要放她自由。
归根结底,是他在清醒地犯错。
以往犯了错,爹娘会拿棍子、鞭子打他,让他在庭院里跪上三天三夜反思错误,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
现在犯了错,他实在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贺龄音拿棍子打他,于是他只能自己惩罚自己。
之后,他匆匆地包扎了伤口,止住往外淌的血,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这样即便是有血渗出来,贺龄音也不会发现。
他回到北院找贺龄音,他要带贺龄音看一看北疆的美好。
他要留住贺龄音。
经过了昨晚,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明白‐‐
和离?不可能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