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铮以为她哪里疼,忙道:&ldo;是不是额头疼啊?你额头受伤了!还有,刚刚在马车里摔来摔去,是不是身上也伤了啊?&rdo;
说着便握住贺龄音的一只手腕,捋她的衣袖。
在他看来,两人已经成亲了,贺龄音又说她嫁给自己很是欢喜,那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他给她检查身子没有不妥。
贺龄音却产生了莫名的抵触之心。
从小到大,除了她父兄在小时候抱过她以外,从来没有人抱她、背她、摸她足腕、抚她额头,现在,又来掀她衣裳……
长这么大,这一天算是被他轻薄完了。
但是对方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又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她岂敢不从,只好轻轻道:&ldo;没事,身上并不很疼,只是有些酸痛,大概没伤到要害……额头是先前磕在马车窗户框上的,当时觉得头晕目眩,现在倒没觉得任何不适了。&rdo;
&ldo;还说没事!&rdo;武铮看到她嫩白的手臂上浮现青青紫紫的淤色,懊恼道,&ldo;这得撞得多厉害啊?那马车颠得那么厉害?早知道我就早点跳进去把你带下来了。&rdo;
&ldo;……真的没事。&rdo;贺龄音只好给他解释,&ldo;我生来如此,小有磕碰皮肤就会浮出淤青,其实并不疼的。&rdo;
&ldo;这么娇贵?&rdo;武铮咋舌,不禁脱口而出。
像他这么皮糙肉厚的,挨上两棍子都不会有红痕,见到贺龄音,他才算知道身娇体贵的意思。
贺龄音以为自己被嫌了,含着委屈道:&ldo;我以后会学着吃苦的……&rdo;
武铮闻言大笑:&ldo;谁说让你跟我吃苦了?让自己的女人吃苦,说出来会遭人耻笑的!&rdo;
他轻轻探了探贺龄音的额头:&ldo;我没有随身带药膏,山洞里也不好给你身上涂药,只好等回去再说了。但是额头都肿起来了,可不能耽误,我到附近给你找草药去。&rdo;
说完,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制成的哨子,抛到了贺龄音怀里:&ldo;我不会离你太远,你别怕。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吹哨子,我就马上赶回来。&rdo;
贺龄音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心神微动:&ldo;不必……&rdo;
话未说完,武铮已经跨步出去了,原本就高大的身形被山洞里的火光拉出了一个更为高大的影子……
贺龄音有些紧张地等武铮回来。
她原是应该期盼武铮被山林子里的野兽刁走才对,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ldo;守寡&rdo;了,但是武铮是为了给她抓草药才出去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良心如何过得去。
好在,她并没有等待太久,武铮就手握一把绿色的草药,从山洞外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打眼一瞧,便看见火光正映着贺龄音俏生生的脸,但她却蹙着秀眉,一脸愁容。
&ldo;你怕啊?&rdo;武铮以为她独自待在山洞里感到害怕,又盘腿坐在了她对面,&ldo;我说了我就在附近给你找草药,你一吹哨子我立刻就来,你怕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