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我们不得不临时拼凑骑兵部队。士兵们骑着能够找到
的各种牲口‐‐骡子、驴子;有时还有公牛,它们的鞍子
有的是当地造的;有的是从意军那里缴获的;有的干脆就
是些垫子。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士兵,他把一个缴获的意大
利马鞍随意地放在马脖子上。这时我让他把马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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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他为什么把马鞍放在马脖子上,那马一低头,把
那个士兵摔了下来。他说他以为那是放马鞍的地方。我
猜想,他惟一看人骑过牲口的地方是在杂技团,演员是
骑在一头大象的头上的。
然而,这支临时拼凑的骑兵部队具有很大的优越
性。要是没有它,我们很难打赢这场战争。我们都很后
悔,我们没有组建一支装备有马驮炮的骑兵师。假如我
们有这么一支部队的话,那么德国鬼子就一个也跑不
了。
当地居民的家庭生活很特别。显然,他们从未安排
在一个专门的地方做饭,他们就在大街上做饭。我们到
来后,他们的炊具得到了相当的改进,因为他们现在用
上了我们扔掉的5加仑汽油桶。他们不仅在街上煮饭,而
且还坐在街上。使人更加沮丧的是,他们还整天整夜没
完没了地在大街上唱歌。由于他们主要是靠大蒜才活下
来的‐‐老头们挑着一担一担的大蒜头在大街上叫卖,
因此,他们唱歌不仅让我们的耳朵受不了,而且也让我
们的鼻子受不了。
西西里人对牲口的照料比非洲人要强得多,他们从
不使用鞭子,所有的马匹和骡子都是用线绳来控制的。
同时,西西里的牲口都是在家里驯养的,它们也是我所
见到的最驯服的牲畜,骡子也如此。为了鼓励这些牲口
往前走,西西里人发出一种介乎于吆喝与呻吟之间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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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他们没有让马匹停下来的词语,因为只要他们一停
止哼哼,马就会自动地停下来。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同摩洛哥军队有关
的事情。一个西西里人跑来告诉我,他要告摩洛哥人(或
古恩人)的状。他说,他很清楚所有的古恩人都是贼,而
且他们还都是杀人犯,有时则专门强奸女人‐‐所有这
些他都可以理解,并且也可以谅解他们,但是他们跑到
他家里,杀死他的免子,并且在走廊上剥免子皮,这就
有些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