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诚渐渐的把视线从书上一点点的挪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好想自欺欺人下去,一直一直的在自己想象的空间里游走,可是,可但是,但可是,他不是那种娇柔厌世的人,阳光每天升起照耀着你,不是让你哀叹人生和不遂,而是让你积极享受和创造幸福。
爱,可遇,而不可强求,何况还是飘渺的如烟一样的不切实际。
他靳诚没有哪一次波折能把他打倒,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前行,每次敲打身上都会多一层盔甲,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证明,无论什么,他都不是一个弱者,怜怜爱爱,不要表现在外,留在心里就好。
&ldo;简…任总…&rdo;靳诚恢复冷静。
&ldo;诚儿…&rdo;任少倾的心既心疼又妒嫉,即使是他一人所为。
&ldo;不要这样叫我。&rdo;靳诚推开他的怀抱,走到一边擦拭泪水。
&ldo;不,我偏这样叫,诚儿,你可知简慕与靳诚的故事是谁写的?&rdo;任少倾跟过去,手停在半空中,最终没敢伸过去,&ldo;诚儿,你是我的诚儿啊。&rdo;
靳诚哭红的双眼迷蒙一片,这一次他真的全部懂了,也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如铅一样的脚慢慢扭转身,&ldo;悦诚…是你?那本书是你写的?&rdo;
任少倾斗胆上前握住他的双肩,眼睛深深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靳诚只感觉一阵眩晕来袭,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啊。
……
醒来,场景更换了地点,室内所有装饰不再是白色,也不再有滴滴的机器声响,更没有那难闻的消毒水的味儿,周围很安静。
穿上鞋,下床,推开门,厨房里高压锅&lso;嗞嗞&rso;的放着气儿,砧板上&lso;哒哒&rso;的均匀的切菜声,任少倾第一次以一个家庭主夫的形象出现在靳诚的面前,他怔忡的看的出了神,倚在门口好久都迈不出一步,直到那人笑涔涔的走过来,在他额角轻轻一吻,他才回神归位。
&ldo;你…会做饭?&rdo;靳诚没话找话,掩饰羞涩。
&ldo;嗯哼。&rdo;任少倾不置可否,笑的得意深沉。
&ldo;做的什么?&rdo;靳诚面现酡红,面对近距离的辐射,眼神开始闪躲,装作看向厨房。
&ldo;给你炖的牛骨汤,还有你爱吃的清蒸巴沙鱼。&rdo;任少倾一手支在门框上,一手支在墙上,全全的把靳诚圈在了怀里,他没想干什么,只是突然的起了逗他的心,就想看看这个小家伙逼急了是什么样儿,会不会又像那天,对他是又抓又咬,直至完全的进入到身体里,才像个猫儿似的乖乖的吟-叫,柔柔的蜷在他的臂弯里,任其起伏颠来倒去。
在靳诚晕过去醒来时,他就对靳诚做了全盘托出,直白的告诉他,爱他,而且很爱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也不怕是非指点,写了那么多bl的小说,这一次他要真真正正的做到书里主角那样,爱的坦荡,爱的张扬,爱的踏踏实实,要给对方所有的幸福。
两人说到半夜,终于抱得美人归。
之所以靳诚没有拒绝,甚至有点感动,是奇怪于跟他的所有肢体接触都是熟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和简慕的感觉一模一样,那唇形,那指腹,那物的目测长度,敏感点的找准度,熟练的程度根本不像是与他第一次,而像是多年的眷侣,无论是配合,还是对身体的熟悉,简直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
没有比那更欢畅的欢爱,是重拾旧梦也好,是新启爱情也罢,总之无论是任少倾,还是简慕,都给了他相同的感觉,这让靳诚觉得就算是给他全世界,也不抵爱上一个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