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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走廊上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三○五病房位在走廊的尽头。高间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后，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须田志摩子。

&ldo;啊，刑警先生……&rdo;

&ldo;你受惊了。&rdo;高间平静地说，志摩子脸色苍白。武志被人杀害，勇树又遭人攻击，也难怪她会吓得脸色发白。

&ldo;可以打扰一下吗？&rdo;

&ldo;可以，请进。&rdo;

&ldo;打扰了。&rdo;

一走进病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学生制服。制服左肩有一个大洞，周围染上了奇怪的颜色。应该是血迹吧。

勇树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毛毯坐了起来。左肩上的绷带看了让人心疼。他看到刑警出现，神色有点紧张。

高间回头看着志摩子说：

&ldo;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我们和你儿子单独谈一下？因为有事想要问他。&rdo;

&ldo;喔……是吗？&rdo;

志摩子难掩讶异。想必刚才相马做笔录时，她也在旁边，但她没有多问。&ldo;那我去候诊室，如果有甚么事再来叫我。&rdo;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勇树和两名刑警。

高间把手伸进西装内侧口袋拿烟，但立刻想起这里是病房，又把手拿出来。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窗下是一片灰鼠色的瓦片屋顶，晒衣场的衣物随风飘扬。

&ldo;伤口会痛吗？&rdo;高间站在床边问。

&ldo;有一点。&rdo;勇树看着前方回答，他的声音有点紧张。

&ldo;突然出现的吗？&rdo;

&ldo;甚么？&rdo;

&ldo;凶手。刺伤你的凶手不是突然出现的吗？&rdo;

&ldo;啊，对，没错。&rdo;

勇树轻轻抚摸着包了绷带的左肩。

&ldo;从左侧出现的？还是从右侧出现的？&rdo;

勇树的嘴微微动了一下。&ldo;我记不清楚了。因为太突然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骑着骑着……他就突然出现在面前，我慌忙煞车。&rdo;

&ldo;凶手就拿刀子攻击你。──你没有记住他的长相吧？&rdo;

&ldo;因为太突然了……然后又马上逃走了。&rdo;

&ldo;是啊。他突然出现，然后又马上消失，简直就像幽灵。&rdo;

高间说，勇树的眼神闪烁起来，右手用力握着毛毯。

&ldo;凶手说……上次是你哥，这次轮到你了。所以，我想应该是和杀我哥哥的凶手是同一个人。&rdo;

高间没有回答勇树的话，再度看着窗外。蓝天下，不知道哪里冒着灰色的烟。

&ldo;不，不是。&rdo;高间没有看勇树，静静地说，&ldo;杀你哥哥的人和杀害北冈的是同一人，割伤你手臂的另有其人。&rdo;

&ldo;不对……都是同一个人干的。&rdo;

&ldo;不。&rdo;高间看着他的眼睛。&ldo;我们来这里之前，去见了目击杀害北冈凶手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这个人之前都没有说出这件事，现在终于说出真相了。&rdo;

高间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向勇树探出身体。勇树可能咬紧了牙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ldo;凶手……就是须田武志。&rdo;

&ldo;骗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