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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1页)

等维佳他们走后,中尉继续往下开讲:&ldo;……你们可不知道那位尼古拉中校有多厉害!我就看见他躺在那堆血肉里给自己包裹伤口,手都一点也不带颤的!我当时还在想,这位长官可真够厉害的!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血流了那么多,肚子上还露出了这么一截肠子,他却要先把自己的胳膊给包起来……&rdo;

大伙又大笑起来。

体育场负责看押的哥萨克人将俘虏们分成2部分:参与过暴乱的工人们被看押在西边的看台底下,被缴械的图拉警察们被看押在东边的看台底下。东面看台底下本来都是用来做休息室、小卖部什么的地方,隔板被拆了后,关进去800多号人地方还有富裕。20多名日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站在靠近窗户的墙边,1挺斯潘赛重机枪就对准着坐在水泥地面上的800多名图拉警察。维佳被哥萨克士兵带进来,被一把推进警察堆里去!有个在这里值班的哥萨克上士大声呵斥道:

&ldo;坐下!有事要站起来必须先举手报告!谁违反格杀勿论!&rdo;

维佳乖乖地坐倒在警察堆里,随即被旁边的1名岁数和他差不多的警察认出来了:&ldo;这不是莫斯科局的维佳嘛!你回家来过年啊?&rdo;

维佳努力辨认着对方:&ldo;……你是图拉局的阿廖沙少尉,咱们在一起踢过足球……&rdo;

&ldo;对啊……已经是上尉了……&rdo;对方低声笑起来:&ldo;咱们一起灌过铁路局的那帮笨蛋三比零……&rdo;

&ldo;你是莫斯科局的?你们局长自杀了,你知道吗?&rdo;旁边1名傻不愣登的年轻警察冲口而出,声音还满大。那位哥萨克上士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这边严厉地怒斥着:

&ldo;不准说话!听见没有!想找死吗?&rdo;

维佳轻轻扫了那名年轻警察一眼,将额头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双手抱腿,开始闭上眼发愁……

10点多钟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警察们抬眼望去,就见那位哥萨克骑兵中尉满脸不高兴地陪着1位个子不高、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走进看押地。警察当中立刻有人认出了那个男子,脱口而出:

&ldo;是柯巴……&rdo;

柯巴不去理会哥萨克骑兵中尉的脸色,将一张日文书写的命令递给这里负责的日军军曹看了看,接着便走到坐了一地的警察们面前,略带点鄙夷地扫视了大家一阵,然后沉声说道:

&ldo;大伙应该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呢,现在我已经是图拉治安的总负责人……奉图拉平乱部队指挥部的命令,现在由我来负责挑选组织人手,建立图拉临时治安维持队,初步先挑选十名……谁愿意干?&rdo;

警察们互相看看,态度都很犹豫。维佳从柯巴进来以后,就一直将目光投向地面,免得自己的表情引起柯巴的注意,这时候他已经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当柯巴讲完以后,他略微思考了几秒,就第一个举起手来,面色坦然地向着柯巴说道:

&ldo;柯巴先生,我愿意干!&rdo;

人群中立刻掀起一阵低声的议论。柯巴看着维佳,慢慢地走到近前,狐疑地问道:

&ldo;你叫什么名字?是警察局哪个部门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rdo;

&ldo;他是我们图拉本地人,可平时是在莫斯科警察局上班,小伙子还不错。&rdo;维佳身边的那位阿廖沙替维佳说道,然后自己接着也举起了手:&ldo;柯巴,我也愿意干!&rdo;

柯巴没有去看阿廖沙,一直盯着维佳,维佳则极力保持着表情平静,让自己回应柯巴的目光始终保持住坦然和安祥。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这时,警察当中又有那么10来个举起了手,柯巴扭过脸去,不再看维佳,伸出胳膊,一个一个的在举手的警察里进行挑选,被挑中的警察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去,站在柯巴的身后。最后,柯巴挑完了10个人后,低头对阿廖沙说:&ldo;阿廖沙,我这次只能挑十个人……你别担心,我现在正式任命你做这里剩下人的临时头目,由你负责给还想干的人登记……我会给军队打招呼的……记住,不要把那些不知根底的人挑进来!&rdo;说罢,他狠狠地瞪了维佳一眼,对着那个哥萨克中尉低语几句,挥挥手,带着刚挑选出来的那10名警察匆匆离去。

维佳抱歉地冲阿廖沙做了个鬼脸,阿廖沙故意装着没看见,没有理睬他而是站起来冲着剩下的警察们大声说道:&ldo;大伙听见没有?这里现在由我临时负责!&rdo;

哥萨克骑兵中尉用蔑视的目光看了这帮没出息的警察们一眼,给手下交待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维佳在周围警察们刻意回避的目光中,自觉地将自己挪动到一个和大伙有明显距离的地方,依旧将头支在膝盖上闭眼休息,心中充满了遗憾……

……

托马斯&iddot;莫兰特已经很久没有用钢笔书写过这么多的汉字了!到下午2点的时候,他已经写了足足4000多字,其中他估计至少有300多个错别字!太久没有用中文在这么短时间内写这么多的内容,很多汉字他虽然认得,可是具体的边旁比划他却一时想不起来,碰到这种情况,他只好按照记忆乱画一个大概的样子,将字体辨别的难题交给北京整理这份报告的机要秘书们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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