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张了张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所知道的事情自然没有两个当事人多。
可从她旁观的角度看来,她却不觉得景玉有那般迫不及待地想除掉云嫣,那位陛下虽不是她的主子,但他的习惯往往都是不带留情的。
能叫他心慈手软的,要么是不想杀,要么是还有利用价值。
浅草低头望着云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云嫣作为一个启国公主,对那位陛下兴许还有些价值才是……
浅草将自己一番想法说与云嫣听,却见云嫣颇是艰涩地扯了抹笑道:“可我昨儿才告诉他,我们启国的云姗公主才是最受宠的。
倘若你说他因我是启国公主,觉得我有价值才留我性命,那么他如今不杀我,岂不就是要等真正的启国娇宠的公主来到景国,他才会动手?”
浅草听完她这话也彻底愣住了。
是啊,倘若是浅草恨云嫣这人恨的牙痒痒,恨得想要除之而后快,可是因为云嫣启国公主的身份不能轻易动,那岂不是很憋屈?
但倘若能够想办法将真正受宠的启国公主迎来,那么这个不受宠的云嫣公主到时候消失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浅草彻底也傻眼了。
难道这位新皇真要与她家公主鱼死网破了?
“公主,可否容奴婢问一句……”浅草颇是不安地望着云嫣,“陛下究竟为何如此恨你?”
云嫣面容苍白道:“兴许是因为他知道我背地里同旁的男人勾搭,给他添置了绿帽子吧。”
早些时候同三皇子不清不楚,三皇子也已经死了,后来又给段霜守看过了脚,也不知段霜守还能藏多久……
“这种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就算有公主也不承认就是了!”
“公主那样能言善辩,想来也能说出一套歪理的。”浅草对于这点是相当自信。
云嫣垂眸说:“可我在他要去太庙那日给他杯子里下了迷药,险些害得他今日便做不出皇帝了,这个仇也能解吗?”
浅草听到这话,脑子里的某根东西仿佛崩断了一下。
“我自打嫁给他以后,与他互有防备也就罢了,可自从我猜到他有了问鼎之意之后,我便不想叫他成事儿,苏嬷嬷来府上的时候,我便想法子将苏嬷嬷逼走,叫他背负不孝的名义,他最终要去太庙,我便特意在早上的时候给他下了迷药……”
至于她更早的时候主动将春烟接回来,还有其他的小动作充其量不过是想要报复他骗自己不能人事儿的那一桩,然而他也从未让她占到半分便宜。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