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了一颗,冯坤宇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瓶眼药水,语气也有些不高兴,“偏一下头。”
覃梦娇垂下了手,偏着头不知道他想干嘛,难不成还想学吸血鬼,一口咬伤自己的脖子?或者干脆一口咬死算了。
正在胡思乱想,耳垂上有冰凉的液体抹上,覃梦娇缩了缩脖子,哪怕室内空调开得很足,也让她浑身一凛。
冯坤宇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揉着她的耳洞,她的耳垂很薄,有些发红,耳洞的位置发硬。
他又滴了两滴眼药水,就在覃梦娇伸手快要覆到他手的时候,冯坤宇冷静了下来。
觉得自己很没必要生气,覃梦娇本来就是个没心肝的人,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准备和她耗一辈子,她说不定明天就消失了。
冯坤宇将眼药水塞到了她手里,“你最近还是别戴耳环了,这瓶眼药水是消炎的,另一边你自己滴一下。”
覃梦娇正犹豫道谢,会不会显得太过客气和生疏,冯坤宇已经起了身,关上了浴室的门。
她摘了另一边的耳环,并没有听话,而是看了看手里的眼药水,红色的液体,已经用了一大半。
他眼睛不舒服吗?
冯坤宇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覃梦娇已经脱了裙子,穿着浴袍进了浴室,刷牙去了。
等她再出来,冯坤宇问道,“没带睡衣?”
“嗯。”她今晚本不打算留宿。
冯坤宇脱了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上,露出了上半身。那条一指长的疤就那样出现,新长出来的肉还是粉色,饶是请的最高明的医生,缝针还是留下了痕迹。
这是哪里受的伤?
难道是新疆?
覃梦娇不敢再看,装作没注意,躺上床等冯坤宇。
可冯坤宇似乎没想要做什么,上床之后就关上了灯,他侧躺在覃梦娇的旁边,声音也显得有些疲倦,“你另一个耳朵滴了吗?”
“嗯。你眼睛不舒服吗?”
覃梦娇其实很想看看他眼睛到底怎么了,他腰上又是怎么回事儿?但现在黑灯瞎火的,她只能感受到,冯坤宇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声。
“用眼过度,最近有些忙。”
其实是因为失眠,熬了太多的夜,眼睛发炎了。
冯坤宇等着覃梦娇继续问,问他腰腹上的伤怎么回事儿,但覃梦娇很久很久都没有讲话,他伸了手,知道她心里乱得很,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们明天要去哪儿玩儿?”冯坤宇问。
“明天我让她们自己去竹海了,你陪我去逛逛庙子吧。”
“嗯。你要求什么?”
“求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