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觉得唇上很痒,她努力集中精力,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可她的意识,却在下一轮袭来的燥热中被击溃,太难受了,整个人犹如被放在火上烤。
衣服已经成了累赘,她拼命拉扯,想要缓解体内的燥热。
唐佑南放开她的唇,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双颊绯红,眼神越发迷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清纯的妩媚,他眸色渐深,呼吸凝重,气息也*起来。
五年前,她就已经属于他了,他却忍耐到今天都没有碰她。看她无助的在被子上磨蹭,他喉结急速滑动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的俯下身去。
他的动作忽然硬生生一顿,黑眸像见鬼似的盯着她白皙的胸口,那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牙印,痕迹久远,形状似成年男子留下的,他浑身激灵灵一颤,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将他体内的欲火扑灭。
他狠狠盯着面前这张娇俏含媚的脸,心口纠集的愤懑与嫉妒鞭策着他,这个牙印的存在时时刻刻的羞辱着他,他的女人被人捷足先登。
一股无形的怒火充斥在喉间,他伸手用力扯掉领带,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绑在床头,他倾身而下,不带任何欲念的啃咬着她的肩,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迹,让她一生都不能磨灭。
这就是她背叛他的下场。
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显示着门外人焦急的心情。
扰人的门铃终于让唐佑南进行不下去了,他腾的一声步下床,气急败坏的去开门。
门外,宋子矜风姿楚楚的站在那里,看见唐佑南来开门,她微微松了口气,再看他衣衫凌乱,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滚落下来,“佑南,你在干什么?”
唐佑南心情烦躁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来打断他好事的人是宋子矜,他语气恶劣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要跟她上床?”宋子矜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受伤。
刚才唐佑南和她一起进的酒店,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正好碰上脸色阴沉的沈存希。她心里有鬼,不敢拦他,他却忽然停下来,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对她说:“你妹妹中暑了,刚才佑南带她去楼上开房降暑。”
宋子矜诧异地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中暑不是应该送去医院,怎么去开房?
她突然想起下午出门前,妈妈意味深长说的那番话,她意识到什么,太阳穴突突直跳。妈妈说算计不了沈存希,就算计别人。所以她故意让她以车子抛锚的借口叫走唐佑南,是要给宋依诺下药,然后陷害沈存希。
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们没有算计到沈存希,反而把唐佑南和宋依诺凑一块儿去了。
不,不可以!
唐佑南对宋依诺的感情很复杂,越爱越恨,越恨越爱,所以哪怕过去了五年,他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如果佑南突破心里防线,真的睡了宋依诺,那么他们之间一定会重新开始。
这并不是她愿意看见的,她必须去阻止他们!
唐佑南一手撑着门,模样慵懒性感,淡淡道:“我和她是夫妻,上床不是很正常吗?”
“佑南,你……”宋子矜耳尖,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呻吟,她透过微微徜开的门扉,看到房间的大床上,宋依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双手被领带绑在床柱上。
如果她没有及时感到,可想而知里面会发生什么。她心里像有无数只爪子在挠,她强压下怒气,楚楚可怜道:“佑南,你不要这样,她对不起你,她被别人睡过了,难道你还想跟她重修旧好吗?”
宋子矜的话无疑蛰伤了他的神经,他想起宋依诺胸口那个牙印,明晃晃的讽刺着他。他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不耐烦道:“她被人睡过又如何?只要她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天能行使我身为丈夫的权力。”
宋子矜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唐佑南,一股恐慌淹没了她,她泫然欲泣道:“佑南,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更何况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啊。”
唐佑南闭上眼睛,他伸手按着心脏的位置,神情痛苦不堪,“子矜,把孩子打掉吧,我不是个好男人。依诺对不起我,但是我还是想要她,这颗心,犯贱的想要她,你走吧。”
宋子矜万万没想到唐佑南会残忍叫她把孩子打掉,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得直吸气,“佑…佑南,我肚子好痛,佑南,救我,救我……”
唐佑南睁开眼睛,看见宋子矜额上布满冷汗,脸色煞白,他吓得不轻,连忙在她面前蹲下,扶着她的腰,看见她雪白的裙子被鲜血染红,他顿时慌张起来,“子矜,你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佑南,快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宋子矜死死攥着唐佑南的手臂,小腹抽痛得厉害。
唐佑南不敢迟疑,打横将她抱起,飞快往电梯间跑去。
他们刚离开,套房外面出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看着洞开的房门,缓缓走了进去。他站在床边,眸光深暗地盯着被绑在床上的女人。
她衣衫半褪,脖子上布满刺眼的吻痕。
“热……好热……”宋依诺无意识的呢喃着,透过迷离的视线,她看见有人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哀求道:“帮帮我……我快死了……”
沈存希移开视线,目光锐利地搜索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他们费尽心机的设计这场鸿门宴,想要设计的人绝不是宋依诺,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他们的目标是他,果然是狗急跳墙了。
沈存希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针孔摄像头,然后在床板上发现了窃。听器,他冷笑一声,原来房间不是随机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着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