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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换瓶室走道那边的伯纳&iddot;马克思偷听到两人的谈话，脸色苍白了。

&ldo;说实话，&rdo;列宁娜说，&ldo;每天都跟亨利一起，再没有别的东西，我也觉得厌倦。&rdo;她拉上了左脚的袜子。&ldo;你认得伯纳&iddot;马克思吗?&rdo;她说话时口气过分随便，显然是装出来的。

范尼露出吃惊的神色。&ldo;你不会是说……。&rdo;

&ldo;为什么不行?伯纳是个阿尔法加，而且他约过我和他一起到野蛮人保留地去。那地方我一直就想去看看呢。&rdo;

&ldo;可是他那名声?&rdo;

&ldo;我为什么非得要管他的什么名声?&rdo;

&ldo;据说他不喜欢玩障碍高尔夫。&rdo;

&ldo;据说，据说。&rdo;列宁娜嘲笑范尼。

&ldo;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过‐‐孤独。&rdo;范尼的口气带着害怕。

&ldo;晤，可他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而且，大家对他为什么那么恶劣?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rdo;她悄悄地笑了。伯纳那羞涩的态度多么荒谬!几乎是害怕‐‐就好像她是世界总统，而伯纳却是个管理机器的伽玛减似的。

&ldo;想一想你们自己的生活吧，&rdo;穆斯塔法&iddot;蒙德说，&ldo;你们有谁遇到过无法克服的困难没有?&rdo;

回答是沉默，表示否定。

&ldo;你们有谁产生了欲望却无法满足，只好忍了很久吗?&rdo;

&ldo;事实上睡眠教育在英格兰曾经被禁止过。有一种东西叫做自由主义。你们要是知道&lso;议会&rso;就好了，就是那东西通过了一条法律，禁止了睡眠教育。当时的记录还在。上面有好多次关于臣民自由的发言：不称职的自由，受苦的自由，不合时宜的自由。&rdo;

&ldo;可是，我亲爱的孩子，你是受欢迎的，我向你保证。你是受欢迎的。&rdo;亨利&iddot;福斯特拍了拍命运预定局局长助理的肩膀。&ldo;毕竟大家都是属于彼此的。&rdo;

这话重复了四年，每周三个晚上，每晚上一百遍。睡眠教育专家伯纳&iddot;马克思想道。六万二千四百次的重复便造就了一个真理。好一对白痴!

&ldo;或者拿种姓制度来说。就曾经被不断提出，不断遭到否决。有一种东西叫做民主。好像人和人之间除了物理和化学性能平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会平等似的。&rdo;

&ldo;好了，我所能说的只是：我打算接受伯纳的邀请。&rdo;

伯纳恨这两个人，恨他们俩。但是他们是两个人，而且个子高大强壮。

&ldo;九年战争始于福帝一四一年。&rdo;

&ldo;就算代血剂冲了酒精是事实我也要接受他的邀请。&rdo;

&ldo;光气，三氯硝基甲烷，碘乙酸乙酯，二苯代胂氰，三氯甲基，氯甲酸酯，硫代氯乙烷……都用上了，氢氰酸自不待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