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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范尼和列宁娜背对着背，在寂静中继续对嘴。

&ldo;九年战争，经济大崩溃。只能够做选择：或者控制世界或者让它毁灭。或者稳定或者……。&rdo;

&ldo;范尼&iddot;克朗也是个可爱的姑娘。&rdo;命运预定局局长助理说。

幼儿园里，阶级意识基础课已经上完，那声音是想让未来的工业供应与需求相适应。&ldo;我的确喜欢坐飞机，&rdo;声音在低声说，&ldo;我的确喜欢坐飞机。我的确喜欢穿新衣服，我的确喜欢穿……&rdo;

&ldo;当然，自由主义被炭疽杆菌杀死了。可是你仍然不能光靠武力办事。&rdo;

&ldo;可她的灵气跟列宁娜差远了，哦，差远了。&rdo;

&ldo;但是旧衣服报讨厌，&rdo;不疲倦的低声继续说着，&ldo;我们总是把旧衣服扔掉。扔掉比修补好，扔掉比修补好，扔掉比……&rdo;

&ldo;管理得坐着干，不能够打人。你得用头脑、用屁股，而不是用拳头。比如，促进消费。&rdo;

&ldo;行了，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邀请。&rdo;列宁娜说，范尼仍然一言不发，身子扭到一边。&ldo;咱俩讲和吧，范尼，亲爱的。&rdo;

&ldo;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每年都必须有那么高的消费。为了工业的利益的唯一结果就是……&rdo;

&ldo;扔掉比修补好。修补越多，财富越少。修补越多……&rdo;

&ldo;过不了几天，&rdo;范尼难过地强调说，&lso;你就会遇到麻烦的。&rdo;

&ldo;规模巨大的出自良心的反对。什么都不消费，回到自然。&rdo;

&ldo;我的确爱坐飞机，的确爱。&rdo;

&ldo;有回到文化的要求，对，实际上回到文化来。可要是老坐着读书不动，你的消费可就高不了了。&rdo;

&ldo;我这样子行吗?&rdo;列宁娜问。她的衣服是玻瓶绿色的人造丝，袖口和领子则是绿色的新胶纤维毛皮。

&ldo;八百个朴素派成员倒在机枪之下，在高尔德草场。&rdo;

&ldo;扔掉比修补好，扔掉比修补好。&rdo;

绿色的灯心绒短裤和白色黏胶毛袜子脱到了膝盖以下。

&ldo;后来又出现了大英博物馆大屠杀。对两千个文化迷施放了硫化二氯甲基。&rdo;

列宁娜的眼睛为一项绿白相间的骑手帽遮住;皮鞋亮绿色，擦得锃亮。

&ldo;最后，&rdo;穆斯塔法&iddot;蒙德说，&ldo;总统们意识到使用武力并不是办法，于是采取了缓慢但是绝对可靠的人工生殖、新巴甫洛夫条件设置法和睡眠教育法……&rdo;

她腰上围了一条嵌银的绿色人造摩洛哥皮药囊带，略微隆起。列宁娜不是不孕女，&ldo;药囊带&rdo;上有定时渗入的避孕药。

&ldo;菲茨纳和川口的发现终于得到采纳。掀起了一场深入的反对怀孕生育的宣传……&rdo;

&ldo;无懈可击!&rdo;范尼激动地叫了起来。她对列宁娜的魅力从来无法长久抵抗。&ldo;这条马尔萨斯带可爱得没法说!&rdo;

&ldo;同时掀起了一场反对过去的运动;关闭了博物馆，炸毁了历史纪念建筑（幸好那些建筑在九年战争时大部分已经毁灭）;查禁了福帝纪元一五o年以前的一切书籍。&rdo;

&ldo;我非得弄一条像这样的带子不可。&rdo;范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