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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可那样……。&rdo;

他开始说起许多玄妙的废话;列宁娜尽可能堵住自己心灵的耳朵，可总有些话会钻进来。&ldo;……看看控制我的冲动以后会怎么样，&rdo;她听见他说，那些话仿佛触动了她心里的一根弹簧。

&ldo;今朝有乐事，何必推明天，&rdo;她郑重地说。

&ldo;一周两次，从十四点到十六点半，每回重复两百次。&rdo;这是他的评价。他那疯狂的错误言论随意发表下去。&ldo;我想知道什么是激情，&rdo;她听见他说，&ldo;我想要产生强烈的感受。&rdo;

&ldo;个人一动感情，社会就难稳定。&rdo;列宁娜断定。

&ldo;晤，让社会摇晃一下为什么就不可以?&rdo;

&ldo;伯纳!&rdo;

可是伯纳仍然不觉得羞耻。

&ldo;智力和工作是成年人，&rdo;他继续说，&ldo;感受和欲望却是孩子。&rdo;

&ldo;我们的福帝喜欢孩子。&rdo;

他对她的打岔置之不理。&ldo;那天我突然想到，&rdo;伯纳说下去，&ldo;要永远保持成人状态还是可能的。&rdo;

&ldo;我不明白。&rdo;列宁娜的口气坚定。

&ldo;我知道你不会明白。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昨天才上了床的‐‐跟小娃娃一样。不像大人能够等待。&rdo;

&ldo;可我们这样很有趣，&rdo;列宁娜坚持自己的意见。&ldo;是吗?&rdo;

&ldo;最有趣不过。&rdo;他回答，但那声音却非常忧伤，表情里有深沉的痛苦。列宁娜觉得她的胜利突然烟消云散了。说到底，他也许嫌她太胖吧。

&ldo;我早告诉过你了。&rdo;列宁娜找范尼谈心事，范尼说。&ldo;全都是因为在他的代血剂里多加了酒精。&rdo;

&ldo;可都一样，&rdo;列宁娜坚持自己的意见，&ldo;我喜欢他。他的手太叫人心爱了。还有他晃动肩头的样子‐‐非常有魅力，&rdo;她叹了一口气，&ldo;可是我希望他不那么希奇古怪。&rdo;

二伯纳在主任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脯，准备面对抵触和反对‐‐他知道进了屋是一定会遇见的。他敲了敲门，进去了。

&ldo;请你签个字批准，主任。&rdo;他尽可能堆出笑容说，把证件放到写字台上。

主任不高兴地望了他一眼。但是证件顶上是世界总统官邸的大印，底下是穆斯塔法&iddot;蒙德的签名，字体粗黑，横贯全页，手续完备，清清楚楚。主任没有别的选择。他用铅笔签上了他的姓名的第一个字母‐‐签在穆斯塔法&iddot;蒙德下面，两个寒碜的灰溜溜的小字母。他正打算不说话，也不说&ldo;福帝保佑&rdo;就把证件还给他，却看见了证件正文里的几句话。

&ldo;到新墨西哥的保留地去?&rdo;他说，说话的口气和对伯纳抬起的面孔都表现出带着激动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