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秀道:“张兄,你干脆对她说明了吧!”
张神医咳了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二姑娘受了伤……”
红杏接道:“二姑娘受了什么伤?”
张神医道:“你久年追随于她,可曾发觉她近来有什么不同?”
红杏道:“好像是有些变了?”’
张神医道:“哪里变了?”
红杏道:“变得脾气暴急,喜怒无常,叫人无法揣测。”
张神医道:“对了,这就是发作之征。”
红杏道:“你如要替小姐疗治,告诉她一声就是,也不用点我穴道。”
张神医道:“她如不肯相信呢?”
红杏道:“就算是吧!为什么还要点她穴道?”
张神医道:“如是咱们不把你穴道点佼,只点了二姑娘的穴道,姑娘情急之下,必然会拔剑拼命,不容我等分说了。”
红杏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
张神医脸色肃然地说道:“红杏姑娘,不是在下危言耸听,二姑娘目下的情势,已然到了非得疗治不可之境,如是再拖延下去,只怕要成不治之症。”
语声微顿,道:“此刻,你已了然,在下解了你的穴道,姑娘要如何处理,悉听尊便了。”说罢,挥掌拍活了红杏穴道。
红杏站起身子,长吁一口气,望了倒卧在地上的水盈盈,回头对张神医道:“二姑娘如若有三长两短,小婢也势难独活……”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红杏姊姊,不要听他们的鬼话。”
转眼望去,只见翠莲绿衣绿裙,左手扶着门框,右手倒是提着长剑,一片肃然之容,目光如电,扫掠几人一眼,冷冷说道:“要他们赶快解开二姑娘的穴道。”
这句话,说得气势凌人,似是向那红杏下令一般。
张神医一拱手,道:“翠姑娘……”
翠莲接道:“不要叫我,先解开我们姑娘的穴道。我不要听你解说,先解开我家姑娘再说。”说话间,缓步向前走来。
红杏转过身去,拦住了翠莲,道:“翠莲姊姊……”
翠莲冷冰冰地接道:“有什么话,先救了姑娘再说。”
红杏道:“姊姊受伤,不知内情,张神医说的不错,二姑娘这些时日确实有些不同。”
张神医一抱拳,道:“翠姑娘……”
翠莲怒道:“我不要听。”扬起长剑接道:“快解开我家姑娘穴道。”
张神医还待解说,忽见翠莲手中长剑连闪,幻起了两朵剑花,分刺两处大穴。
张神医一仰身,退出了七八尺远,才把一剑避开。
翠莲急跨两步,行到水盈盈倒卧的身侧,叫道:“姑娘……”蹲下身去,推拿水盈盈身上的穴道。她身上数处大伤未愈,向下一蹲,有两处伤口进裂,鲜血泉涌而出。
她看上去娇弱秀丽,但却有着一股惊人的狠劲,两处伤口破裂,只不过微一皱眉头,仍是蹲了下去。田文秀急急向红杏说道:“姑娘已解内情,还不出手拦住翠莲姑娘,到时那是前功尽弃了。”
红杏柳眉耸动,急急叫道:“翠莲姊姊快请停手。”
翠莲已然扬手拍出,听得红杏之语,陡然又收回了掌势,道:“什么事?”
红杏道:“张神医是一番好意,点了咱们姑娘穴道,那是为了救她翠莲冷冷接道:“你被他们骗了!”
红杏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