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闻言,顿时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她的眸心满是愕然,似是不明白万梓安何以至此。
万梓安俯身像她看去,他的脸庞在夜色中只显得面如冠玉,俊秀非凡,他凝视着轻舟的眼睛,却是微微一笑,一字字道;“咱们是夫妻,总该要住在一起的。”
说完,他顿了顿,眼睛则是向着厅中的万重山看去,问了一句;“叔父,您说是不是?”
万重山仍是坐在主位,他面色深隽,一语不发,唯有握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慢慢收紧。
万梓安勾了勾唇,揽过轻舟的腰,带着她向着后院走去,轻舟脚下发软,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前院,她一直没有回头,不敢去看万重山。
“将军?”待万梓安与轻舟离开后,立在万重山身后的侍从却是一声惊呼。
万重山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是将手中的酒杯攥成了碎片,他眸心暗沉,只吐出了三个字;“我没事。”
侍从不敢多说,只退在万重山身后。男人坐了片刻,终是闭了闭眼睛,站起了身子,向着屋外大步走去。
卫兵俱是跟了上来,罗副将匆匆赶到,见万重山面色沉郁,眸心隐忍,周身散发着寒气,他心头一凛,只恭声问道;“不知将军要去哪?”
万重山没有多说,径自上了马,见状,罗副将不敢多问,连忙与卫兵一道翻身上马,跟在万重山身后,男人转过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色,喝出了两个字;“回营!”
后院。
仆人们已是按着万梓安的吩咐,将他的行李送到了轻舟的屋子,安顿好后,万梓安向着仆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屋中只剩下万梓安与轻舟两人。
万梓安见轻舟一声不响的坐在床沿上,他眼睛发亮,只一步步向着她走去,他每走一步,轻舟的心便是抽紧一分,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俯身向着她看去。
轻舟的心跳的极快,她仍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京师的将军府,她与万梓安第一次同寝时,他对自己的羞辱与折磨,每逢想起,都让人心生惧意。
万梓安细细的打量着轻舟的面容,他伸出手指,挑起了轻舟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头看向自己。
万梓安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看着自己时,委实让人心动。
他笑了笑,眼底的光芒更是炙热,“这么一瞧,你倒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祖母和母亲没挑错人。”
轻舟动了动唇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万梓安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却是莫名其妙的言了句;“你知道吗,叔父他从来都看不起我。”
轻舟一怔,小声道:“你是叔父的亲侄儿,他怎么会看不起你?”
万梓安只是冷笑,“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要仰他鼻息,扶不上墙的阿斗,他何曾看得起我?”
轻舟看着他唇边的冷笑,只觉得心里浮起一丝寒意,她想起万梓安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有心想为万重山说话,可看着面前的万梓安,那些话到了唇边,却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不过现在好了,”万梓安想起方才在前厅,当他揽住轻舟的腰身时,万重山沉下去的脸色,便是经不住的微笑起来,他看了轻舟一眼,道了句;“我如今,也有了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是什么?”轻舟有些不解。
万梓安却没有回话,而是向着她压下了身子,轻舟心头一慌,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万梓安眼瞳乌黑,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
轻舟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心中涌来一阵酸苦,只得僵硬的躺在那里,任由着他近乎粗暴的解开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