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有衣着华丽的,也有衣不蔽体的。驸马爷一身粗布衣裳,夹在中间也不显得突兀。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努力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驸马爷游移的目光停在了糖葫芦上,那裹了糖浆的、红艳艳的糖葫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驸马爷低下头,挨个掏一掏衣兜,企图掏出几个铜板来。
然而,翻遍了每一个衣兜,只能肯定兜兜们空空如也,半个铜板都没有。
&ldo;谁能请我吃一串糖葫芦就好了。&rdo;
驸马爷十分失落。
&ldo;嘿,李狗蛋,你快来看看,那个人长得是不是很像老大?&rdo;
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黄衫公子,远远地看见了驸马爷的侧脸,忍不住惊奇地叫出声。他一激动起来,便用扇子敲了一下旁边绿衫公子的头。
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老大了,一时半会不敢确定,还是让李狗蛋一起认认人比较好。
绿衫公子捂住被敲的地方,不满地说道:&ldo;我警告你,黄秃子,你再敲我脑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rdo;
李狗蛋又叫他的小名!
黄衫公子怒了。
&ldo;呵,李狗蛋,你再喊我一声&lso;黄秃子&rso;试试?&rdo;
&ldo;怎么,你可以喊我的小名,我就不能喊你的了?黄秃子黄秃子黄秃子!&rdo;
&ldo;好你个李狗蛋,吃我一拳!&rdo;
&ldo;你以为我怕你吗?看我的飞天腿!&rdo;
……
两个人在街上忘我地打起来了,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
至于想说的事,早已经抛之脑后了。
驸马爷买不起糖葫芦,便闷闷不乐地继续走路。
若是他的钱袋子还在,该多好呀。
那他会买上几串糖葫芦,再雇一辆好点的马车,舒舒服服地到处找卿卿。
如今一个铜板都没有,他大概要凄凄惨惨地找卿卿了。
难受,想卿卿了。
李狗蛋与黄秃子都打累了,同时瘫坐在地上喘息。
&ldo;糟了!&rdo;
黄秃子猛然一捶地,着急地环视四周。
&ldo;黄秃子,你干嘛大惊小怪的?一点都不冷静。&rdo;
李狗蛋仰着头,面带不屑。
黄秃子快哭了,&ldo;狗蛋哥,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个人特别像咱们老大嘛。&rdo;
&ldo;什么?&rdo;
轮到李狗蛋吃惊了。
&ldo;不可能的,老大娶了个美娇娘,过他的神仙日子去了,哪还会回来青陵。你别忘了,老大为了脱身,付出了多少代价。&rdo;
&ldo;可我刚才真的瞧见了,虽然那个人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但他特别像老大,真的!&rdo;
黄秃子竖起了两根手指,难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