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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在他用力的攥握下，阿琳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的神情‐‐在霍始达眼前的不过是一个精神上的映像。

&ldo;然而，远古的史实也间接地通过宗教流传下来。&rdo;阿琳说，&ldo;根据我目前所获得的信息，在第二次降临时，一些幸存的人类了解到了真的漆器、角梳、纸伞、绢扇、琉璃花瓶。厂里的集体宿舍人满为患，后来的人无处容身，像我，就需要租间房子。这栋楼老太相，并以神话传说的形式预告了第三次降临‐‐它在你们的不同文化中有许多名字：哈米吉多顿、拉格纳洛克、卡帕、弗拉什卡德……

&ldo;又经过了一万年，伟大的工作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ldo;人类在地球上繁衍，其数量大大孳生，最终达到了原先设计的规模。始达，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人脑内的神经元组成一个网络，而人类个体之间则组成高一阶的网络，当这两个网络的规模接近相等，就是它们作为一个整体能够发挥最大功用之时。

&ldo;阿尔法文明，于是第三次降临。这一次的工作，是收割。

&ldo;被你们称为飞船的、与我一样的收割者，一共有二百二十个。在过去七个地球日中，我们尽可能多地收集十万年以来结出的果实。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使命。这件超级武器，暂时分成二百二十个部分，最终将在阿尔法的母星进行装备和调试，并用来与银河系中的邪还能干什么，我是当地民间工艺品厂的业务员，我的职业是积极地在城中寻找合适的商家推介特色的漆器、角梳、纸伞、绢扇恶文明进行战斗。&rdo;

&ldo;你们才是最邪还能干什么，我是当地民间工艺品厂的业务员，我的职业是积极地在城中寻找合适的商家推介特色的漆器、角梳、纸伞、绢扇恶的文明!&rdo;霍始达声嘶力竭地喊道，&ldo;人类是一个有尊严的智慧种族，但你们却把人类当作庄稼!&rdo;

&ldo;很遗憾，其实人类并不具有真正的智慧。&rdo;阿琳怜悯地看着他，&ldo;人类的心智与阿尔法文明比较，相差了整整一个级别。&rso;庄稼&lso;，其实这个词你用得很对。还需要我举更多的例子来证明这就是人类存在的目的么?比如说，你当然也知道，人类的囟门和其他动物都不同……&rdo;

&ldo;够了!&rdo;霍始达打断了她。

他瞪着阿琳，一时间接受了如此之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霍始达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思维了。

阿琳微微一笑，与他对视着。

沉默良久，霍始达低声问道：&ldo;那么，你……你们就要离开地球了?在灭绝了人类之后?&rdo;

&ldo;是的。&rdo;阿琳回答，&ldo;不过，人类却尚未灭绝。&rdo;

&ldo;什么?&rdo;霍始达几乎不敢相信耳朵。

&ldo;来，我把全视之眼给你。你自己看。&rdo;

随着阿琳的一个手势，她的一部分感觉印入了霍始达的心灵中。

停留在高空中的这艘形如大脑的飞船，此刻其外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只眼睛，一瞬之间，将精神感应的范围扩大到了以这点为中心的半个地球。

一种全新的体验冲击着霍始达的意识。在连接了全视之眼后，他几乎有一种错觉，自己就像是上帝一般，无幽不察，无微不见。整个北美洲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下。他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微弱的小点，那些就是残存的人类精神火花：育空河流域的几个爱斯基摩人部落、墨西哥湾海底的核潜艇、阿拉斯加的一些气象站……昔日遍布大陆的人类，如今就只剩下这些零星分布的幸存者。

&ldo;种子。他们是种子。&rdo;阿琳说，&ldo;而现在‐‐就象我开始时所说的那样‐‐你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是时候作出选择了。&rdo;

&ldo;我有什么选择?&rdo;霍始达从全视之眼上收回意识。

&ldo;选择有两个。一是抛去你的肉体枷锁，回归阿尔法。我不介意为了你一个人而吹响第八次号角。&rdo;

&ldo;我宁可自我毁灭。&rdo;

&ldo;那么你还剩下第二个选择，留在地球上，担任守望者，为阿尔法文明看护下一茬庄稼，直至成熟。&rdo;

&ldo;守望者?为什么是我?&rdo;

&ldo;你是不同的。&rdo;阿琳耐心地说，&ldo;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吗?你来到了这里。这一个事实本身就说明你的心灵能力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接近于阿尔法了。这是十分特殊的，所以我才会向你解释这一切。现在的你，已经具有守望者的资格。&rdo;

&ldo;看护着人类的劫后余生，好让你们再来收割一次?&rdo;霍始达冷笑起来。

然而，在看过了地球上的幸存者之后，他的心中也不期然地生出了一丝希望。

是的，旧的人类已经毁灭了，但还有种子……

&ldo;我接受。&rdo;他缓缓地说道。

&ldo;很好。&rdo;阿琳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她的话，他们脚下由脑组织构成的地面传来微微震动。

&ldo;其余的收割者已经了解了我们之间的交谈。&rdo;阿琳说，&ldo;很快我们就将启程离开地球。&rdo;

&ldo;我能再提一个要求么?&rdo;霍始达问。

&ldo;说吧。&rdo;

霍始达望着阿琳的脸，低声说道：&ldo;虽然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阿琳了，但还是让我再拥抱你一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