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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我没事。&rdo;他疲惫地说，&ldo;杜朗呢?&rdo;

&ldo;他醒过来了。&rdo;戈开美微微笑着，替他拨开被冷汗打湿的头发，于是霍始达看见了杜朗。他斜靠在椅子背上，朝这里挥了挥手。

&ldo;你吓了我一大跳。&rdo;戈开美轻叹，&ldo;记住，以后别这样了。&rdo;

&ldo;我会多练接球的。&rdo;霍始达含糊地说。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戈开美的脸凑近他，&ldo;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明白吗?假如在两个人中你只能救一个人，那就救自己，听见了吗?&rdo;

戈开美的眼神锋利。她是认真的。霍始达叹了口气，说：&ldo;如果是你的女儿呢?&rdo;

戈开美的脸沉了下来。霍始达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ldo;即使是在我和我的女儿之间选择，我也会这么做。&rdo;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霍始达避开她的目光，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攻击还在继续。u装备不断发出嗡嗡声，但应该只是他耳鸣产生的幻觉，因为上次u装备运行的时候是无声的。u的噪音和精神攻击的噪音混合在一起，忽远忽近，好像另一个他一会儿飞到天花板上，一会儿又重重压回到他身上。霍始达走了几步，胸口一阵烦闷。

&ldo;茉莉呢?&rdo;他问戈开美。

&ldo;应该在医务室避难吧。&rdo;

霍始达推开门，急急地冲了出去，留下在背后惊诧不已的戈开美。

电梯在紧急状态下被封锁了，他掉头奔向救生梯。走廊中的日光灯随音乐的节奏闪烁着，把所有的东西照得影影绰绰。他在光影变幻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奔跑，一口气跑到基地医院。

没人。茉莉不在那里。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听见茉莉喃喃祈祷的声音。

&ldo;……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rdo;

声音从楼下传来。霍始达跟着它匆匆穿梭在混乱的空间里。

茉莉不在医院。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会是什么呢?他一边想一边奔跑，忽然胸口一阵恶心。他冲进最近的洗手间，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呕出来。恶心和烦闷在他的体内盘踞纠缠。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另一个他苍白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仿佛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刚才和阿琳一起走，是否会成为一个美满的结局?

霍始达叹了口气，离开洗手间，继续寻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在一股奇怪的焦躁情绪下不由自主地奔跑，奔跑。

直到他在一个会议室里看见茉莉后停下脚步，胸腔内才开始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空气。

茉莉的身前躺着三个军官，她正在照料他们。霍始达走近她身边，问：&ldo;怎么回事?要帮忙吗?&rdo;

茉莉的声音在嗡嗡声中听不真切：&ldo;他们昏过去了。&rdo;

&ldo;受攻击?&rdo;那三个军官的头上还戴着u头盔，按理不该有事。况且他们现在也没有出现被攻击的现象。霍始达上前翻开其中一人的眼皮检查了一下，见那名军官的眼睛不断朝上翻，象是间歇性的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