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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霍始达盯着电视上的飞船，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东西。他想了想，却没有头绪，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

&ldo;所有的外星飞船都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们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目前外星人似乎没有敌意，总统与世界各国首脑将于东部时间八点通过电视会议进行磋商，寻找与外星人沟通的方法。&rdo;

霍始达吃完面包，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阿琳挂断电话，嘟着嘴说：&ldo;亲爱的，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个世界要毁灭了。&rdo;

&ldo;不就是去不成健身中心么，改到附近的社区健身房去就行了。&rdo;

&ldo;我是说那些外星人。亲爱的，女人的直觉是很灵验的。他们一定是来毁灭地球的。&rdo;

霍始达抹抹嘴，叹了口气。&ldo;让那些政府官员去操心吧。&rdo;他说，&ldo;希望汽油不要再涨价。&rdo;

&ldo;你不能请一天假么?在地球被毁灭前的最后日子里留下来陪我吧。&rdo;

&ldo;你《x档案》看多了吧。&rdo;霍始达啼笑皆非地开始穿外套，&ldo;八点我还有一个手术，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现在也得去上班。&rdo;

&ldo;行了，你去吧，小心别让外星人抓走。&rdo;阿琳送他到车库门口，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ldo;再见。晚上我一定好好陪你。&rdo;

霍始达开车出了住宅区，拐上高速公路。今天马里兰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蔚蓝色的天空晴朗无云。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速度有点慢，可能是由于前面95号公路被封锁的缘故。他随着车流放慢速度，周围的车里几乎都在听收音机里关于外星人的新闻。霍始达也打开了收音机。连音乐台的dj都一本正经地开始介绍外星人的最新情况，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把电视新闻再炒一次冷饭而已。

&ldo;目前各国上空外星人的飞船仍然毫无动静，总统说……&rdo;

霍始达下意识地望望车外的蓝天，他明白自己无法看到二十英里高空的飞船，但仍然情不自禁地仰天看了几眼。

到了封锁的路口，他还是朝前开去。一个警察示意他停了下来。

&ldo;嗨，伙计，路封了，没看见标识吗?还是想让我扣你的分?&rdo;

&ldo;我是外科医生，八点有个很重要的手术。&rdo;霍始达说，&ldo;有别的路能到毛尔丁纪念医院么?&rdo;

那个警察看了看他的证件，说：&ldo;你等着。&rdo;

他摸出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拿着霍始达的证件到路边另一个警官那里去了一下。回来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块桔黄色的纸片。

&ldo;把这个通行证挂在后视镜上。&rdo;那个警察说，&ldo;然后你就能从95号公路走了。不过这块牌子的有效期只有一天。&rdo;

&ldo;真够麻烦的。&rdo;霍始达嘟哝着说。

那个警察同情而严肃地看着他：&ldo;听着，伙计，我理解你。可是你得明白，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和以前再也不同了。&rdo;

霍始达困惑地继续驾车上路。公路上只有他一辆车，霍始达踩下油门，把速度拉到九十迈，反正今天也不会有人抓他超速。疯了，全世界都疯了，他想。或许明天他们会宣布这一切都是谣言，要不就是把陨石什么的误认了。这真可笑，仅仅是空间轨道上的几个不明物体，人们就认为外星人来了?而全世界人的生活都将为之改变?

这真可笑。他想。

到达毛尔丁纪念医院时，已经七点三十五分。霍始达匆匆忙忙进了更衣室。

&ldo;嗨，始达，看新闻了吗?&rdo;麻醉师秋山笛对他喊。

&ldo;看了看了。&rdo;霍始达边脱下外套边问，&ldo;二室的麻醉准备工作完成了?&rdo;

&ldo;半小时之后我就会让他像在妈妈的怀里一样睡着啦。你说那帮外星人会进攻我们吗?&rdo;

&ldo;我才不关心什么外星人。&rdo;霍始达没好气地说，&ldo;那些家伙只会把一切搞得一团糟。&rdo;

&ldo;这么说你是反对派了?&rdo;秋山笛兴奋地说，&ldo;加入我们的&lso;外星人反对组织&rso;吧，我们一起给&lso;外星人欢迎会&rso;一点颜色瞧瞧。&rdo;

&ldo;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啊。&rdo;

&ldo;都是医院员工刚成立的俱乐部，可热门啦。&rdo;

砰的一声，霍始达重重地关上衣箱。

&ldo;谢了，我不感兴趣。&rdo;他冷冷地说，走出更衣室。

&ldo;早啊，老霍。&rdo;沙璃从后面赶了上来，&ldo;手术你都准备好了吗?&rdo;

上帝啊，总算有个正常人了，霍始达想。

&ldo;没问题。你也准备好了?&rdo;

&ldo;嗯。希望今天这个病人的头骨别像上次一样厚，那天我整整化了四十分钟来锯开他的脑袋。&rdo;沙璃撇撇嘴，又说，&ldo;对了，你说外星人有类似头骨的组织么?&rdo;

霍始达猛然转身面对他的年轻同事，声音大得整条走廊都听得见：&ldo;让见鬼的外星人下地狱去吧!要是待会儿手术的时候你再提起他们，我就用止血钳把你的嘴巴封住!&rdo;

&ldo;行行行……唉，这么激动人心的大事发生了，你却不闻不问。&rdo;

霍始达不去理他，自顾自的朝消毒室走去。沙璃紧跟上来，压低了声音说：&ldo;知道吗，老霍?不管你怎么看，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当心，并做好一切准备。政府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他们对外声称外星人没有动静，其实他们一早就已经在和外星人秘密联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