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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始达……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rdo;

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但娟秀的眉头却紧紧皱缩起来，仿佛在巨大的痛苦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ldo;你……脱掉了头盔?&rdo;霍始达痛惜地将茉莉揽在怀中。他忽然间有一种直觉，正是因为没有了u装备的阻隔，茉莉才能向他传递心灵感应，并在南季森最终的时刻和霍始达站在一起。

心灵感应……这种不被科学所承认的把戏，如今却成了霍始达手中的稻草。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科学也罢，神学也罢，在这样的时刻，讨论其分别还有什么意义呢?霍始达的脸紧紧贴着茉莉的额头，籍着如此紧密的接触，他向她的心灵发出呼唤。

一幅幅画面飞速掠过。那是不久前在这个房间中发生的混乱场面。红色的闪烁二极管……惊叫的人群……精神攻击……绝望的祷告……

&ldo;……神啊，请不要抛弃我……&rdo;

在那片混乱的场面中，茉莉的声音是唯一执着不变的事物，穿越了时空，传入他的耳中。

日光灯无规律地忽明忽暗。在他们身边，数不清的u副作用患者逐一站了起来。

&ldo;茉莉!你能听到我吗?&rdo;霍始达在心中呼唤。

&ldo;每个人迟早都会被u的副作用吞噬……或许放弃更好……&rdo;茉莉的声音喃喃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霍始达痛苦地倾听着茉莉的心声，他用自己的全部感知细细分辨着那颗虔诚的心灵。他看到茉莉漂浮在黑色的虚空中，金发飞舞，宛如天使。然而她的身影却正在逐渐离他远去，一点一点地变得暗淡，仿佛正缓缓沉入黑漆漆的幽深水域。

&ldo;不!不要离开我!回来!回来!&rdo;

霍始达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眼前的虚影。他有一种直觉：假如现在让茉莉在他的心灵中消失，那他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在他们身畔，整个房间的u副作用患者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宛若地狱群魔乱舞。

砰的一声，杜马略踹开门冲了进来。

&ldo;茉莉!……医生?&rdo;他大声叫道。

没有反应。霍始达仍旧抱着茉莉坐在墙角。

杜马略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拔出9，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枪声过后，周围的一切忽然都静了下来。霍始达这才注意到他，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随即便回忆起昨天南季森也是在相似的场合以相似的方式冲进会议室中。

&ldo;快过来!&rdo;杜马略按捺着忽然涌起的不安心情，高声喊道。

仿佛被他的声音所惊醒，离他最近的一个军官转头朝他看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军官转向他，这动作像一阵涟漪扩散到整个房间的u副作用患者。所有的人都盯着他。杜马略的心中突然升起强烈的恐慌。他是训练有素的心理学家，立刻尝试着调整自己心态并分析原委。刹那之间，他明白了恐慌从何而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冷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