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怕是不对付,不能让林伯只身一人在外头。”雀榕急切切道,伸手势要开门。
薛鹤将他拉回去。
雀榕万分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充满疑惑,“林伯会有危险。”
“你不能出去。”紧握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薛鹤不由得心头一紧,声音低落,近乎哀求,“不要出去。”
手心渐渐汇聚灵力,却越发不能集中,薛鹤从未如此感到无力。
不要出去,我怕我护不了你。
“……”雀榕只觉得他神情有些不对劲,他低下头,低声道:“你,是不是梦到我出去后就死了?”
两人相视无语,即使薛鹤不开口,雀榕也已经猜到了答案。
此时屋外动静更大,只听见“嘭”地一声,大门被砸开。薛鹤回过头去,却见林伯倒地不起。
雀榕吓得连忙上去扶起林伯,却见林伯忽然口吐鲜血,还未等他说上一句话,当场咽气。
薛鹤抬起头时,破门而入的却不是衍鹿,而是那群民众。随后,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提袖进屋。
“果然是你。”虽形体变化,可还叫薛鹤一眼便认了出来,“看来你已经恢复了不少灵力。”
闻其声,雀榕连忙抬起头,只见那少年面若冠玉,仪表堂堂,神情仍有几分熟悉模样,“江儿……”
“在下敖江,之前承蒙照顾,先谢过二位。”那少年揖手鞠躬,罢了,他起身,唇齿之间带几分寒意,“在下警告过二位莫要插手此事,你们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了。”
敖江心中仇恨,薛鹤自然可以理解,可为何他要让小郎君如此受一番苦?又为何,偏偏是他?
“你既然已经出来了,许来苏也做了你的替死鬼,为何又要带他走?”薛鹤走上前去,一把将雀榕护在身后。
敖江上前了一步,他淡淡回道:“有人要他。”
“你与衍鹿有交易?”薛鹤拧眉。
敖江不置可否,“他助我离开城阳山,我把人给他。”
“与魔为伍,你这是自掘坟墓。”薛鹤怒视着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凡人,你们如此用心究竟想做什么?更何况,可是他把你从余江捡回去让人照顾你的,你竟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敖江摇摇头,不太赞同他的话,“我警告过你们多次,是你们执迷不悟非要管这事儿。世人多愚昧,竟把神龙当作妖怪,我何尝不无辜?”
薛鹤见他听不进半句,在他一步步逼近之后,将雀榕紧紧护在身后,手中金扇瞬间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