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南宫瞿?县老爷家的独子?
就是那个唯一与雀榕相交甚密之人?
“老爷子糊涂了,怎把你给关进来?”他站在门口,看着雀榕果真在此,不免着急。
南宫瞿是县衙长大的,什么刑具没见过,虽说邺城一片太平盛世,可自小也没少见过那些七零八落的刑具往人身上落下印子。
一听雀榕进了这边,更是急了,连忙上去抓起他的手,拉开袖子检查,“可有恙否?”
“并无大碍,南宫大人没让用刑。”雀榕尴尬地缩回手,不想在旁人面前拉拉扯扯。府衙门里三顿打,这是一贯的规矩,县太爷没对他动手显然私心照顾。
南宫瞿直肠子,不顾得上旁人,就一股脑地打量雀榕,“我一听到你被关这儿就立马赶来了。雀儿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不清楚。”雀榕说,“我什么都还没弄个明白,就让徐大哥给带到这儿来了。”
“怕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南宫瞿抬起头,瞧见还有一人在里头靠着墙站着。
黑漆漆的墙面将他整张脸给遮了起来,看不起面孔,那双猎鹰似得眸子却是叫人看了一阵胆寒。
他收回眼神,从怀中掏了掏,“我拿了钥匙,这就放你出来。”
南宫瞿急急忙忙,锁刚开到一半却被雀榕拦住,雀榕用手覆在他开锁的手背上,“等等,你这私自放我出去可不太好。”
“反正他们也没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南宫瞿满不在意,“我老子现在还没来堵人,证明他也是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咱们什么交情,那是从小穿一条裤子。他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能把你往死你关是吧。”
门刚打开,雀榕也没有多加顾虑,提着衣摆就出去了。
眼下在牢中只会更加误事。
薛鹤看了一眼那一缕一直跟着小郎君的孤魂,小鬼苦着脸,躲在墙边上,没有跟上去。薛鹤便不再搭理,随着雀榕一同出门。
脚刚迈出,却被南宫瞿拦住。
薛鹤没有生气,反倒是侧目看向雀榕。
雀榕迟疑片刻,拽了拽南宫瞿衣袖,“多个人可以一起找证据,早些查出凶手他也能洗脱嫌疑。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雀榕摆摆手兀自出去了。
南宫瞿在后头跟上,连忙追问道:“你怎就知道他不是凶手?”
雀榕回头瞧了薛鹤一眼。
第5章
昨夜遇见薛鹤时,雀榕还以为是哪家出走的小少爷。当晚他一人缩在屋檐下,见他淋雨可怜,还递去了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