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啊!你可以再去找她嘛。和她好好说说‐‐你都能认可的人,应该不会不听你认真解释的……&rdo;。
陈穹宇知道骆非池说的那个她,是一个从五年前就开始定期和骆非池邮件交流的人,以她的睿智卓识远见征服了骆非池这个从不和人讨论他精神世界的人。
不过虽然自己是他好友,但好像因为那个人要保密的缘故,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叫ann,而骆非池特地取了个外文名插k和她交流,而这还是他只在有一次借用骆非池电脑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
骆非池并不常说她话,而陈穹宇也只是知道骆非池每当收到她的邮件都会暗自兴奋很久而已,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以再想要说什么也无从说起了。
骆非池却是扶了下陈穹宇搭在自己肩上安慰自己的手,示意他无事,睁开眼却是泪眼婆娑。
&ldo;不,她不会再回我了&rdo;。
骆非池自己突然冷笑一声,又怅然起来,自顾自地摇头。
&ldo;她知道我的抱负,她也想帮我达成。所以三年前她才会让我去找她……她给我一个地址和期限‐‐因为她做这件事情十分危险,所以让我尽快前往……&rdo;
骆非池说到这,不禁抽气了一声,五官都皱了起来。
&ldo;可我却因为害怕那样真的去做了后,真的听了她的计策如何铲除赵家,我就和我爸爸一样,一辈子都要为这个付出,却最后什么也没有地死去了,那种无望的事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所以我遇见了唐程昕,我就没有去了‐‐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在那个地方找到过她了&rdo;。
骆非池修长的眼睛在咖啡厅的光影下显得有些肿胀,陈穹宇知道那不好受,却也无法说什么。
而骆非池却是压抑得久了,不吐露出来就更难受了,何况那也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
&ldo;我后来发邮件问她我还可不可以找她,我可以帮她处理掉身份不安全的事情,她却说,你要是想对我好的话,那把这世界上任何人当成我来就好了……我就知道她是怪我怯弱了&rdo;。
骆非池低着头,&ldo;可是我又做错了,她的最后一封邮件,是请我帮她择选适用文稿的,她叫我要在午夜之前回他的,因为我跟她说过在工作日我都是可以立时收发邮件的。可我……可我因为&rdo;。
骆非池实在说不出口,他又因为唐程昕的撩拨又推迟了回江成全……哦不,是ann的事情,早知道江成全这个名字还是他千辛万苦才在第四年的时候□□出来的,因为她是个活跃的社论家,讲大一点,就是促进社会进步的人,讲通俗一点,就是社会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都是他们揭露的,这种人的身份自然是要保密,毕竟他们说的那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说的。
但就是想起这个才更叫骆非池心酸,他好不容易才赢取了她的一点信任,也获取了她想要帮助他的努力。
她一个智谋远虑的社会评论家,加上他一个手中掌权的政府官员,本就该努力用生命剥削欺蛮民众的黑社会赵家收拾得一干二净的。
而他本来是有机会要和她去为那所谓的人类事业献身的,却是后来自己不舍得放弃安逸生活,被明媚生花的唐程昕的庸俗而又实在的生活吸引,不敢同她去追求那有信仰的人生而已。
可骆非池现在后悔自己曾经不相信她的事情了,也后悔那天没有果断的拒绝唐程昕而推迟回复了,所以她消失了,也如同她说的那样,真的不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