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嚼着槟榔,有的叼着烟,唯一相同的,就是打量伏黎的眼神。
潮湿,黏腻。
“我操郭天你麻痹还真有个这么妹妹。”
“长得比毛子先前那马子还正点,还是个高材生。”
“嘿…爽死你小子了吧。”
伏黎拳头在身后捏起。
“愣着干嘛,”郭天得意地扬起下巴,“敬酒啊,都是你哥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伏黎拿了个新的一次性塑料杯,开了一瓶新的啤酒,倒满一整杯。
没什么表情地举了下,“敬你们。”
然后一仰而尽。
“郭天,你妹妹是不是觉得我们不配啊。”
那人嘻嘻哈哈地笑着问周围人。
“放狗屁!”郭天陪笑完转头瞪了伏黎一眼,“给鸡哥单独敬一杯。”
与此同时的另一家烧烤店。
后门新开的日式烧鸟,是方千山新换的小女友开的,说是女友开的,其实全是方千山出的钱。
今天开业,把大家请来吃饭。
祁希予窝在椅子里,眼神恹恹,提不起什么兴致。
方千山拦着小女友的腰说:“你看看你多有面子啊,人家大帅哥大病初愈”
小女友只看祁希予一眼,撒娇地问:“什么病啊?”
方千山和她眉目传情:“发骚。”
祁希予踹了一脚桌子,“说人话。”
“哟,都能动腿了,说明好得差不多了,今天的酒你可不能推,给我扯什么戒酒,好笑。”
陆白在一旁当老好人:“怕是喝不了,烧到三十九度八,刚退下来。”
李嫣儿好奇地问:“你脑子怎么没烧坏?”
祁希予睨她一眼。
方千山一听这么严重,不再调侃,有了正型:“去医院没?你爸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没了,陆家的家业不都废了吗。”
“去了,我打的120。”陆白说来也生气,祁希予这么大个人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知道自己感冒了还拖着,以为吃点药就好,硬生生拖了三天,越拖越严重,都快发展成肺炎了。
祁希予很应景地咳嗽了两声。
李嫣儿突然插嘴道:“你俩还有点意思,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感情不顺心就会触发身体抵抗机制之类的。”
这么一长串话说出来,听得人云里雾里。
没人说话。
是祁希予先明白。
“她也病了吗?”
李嫣儿“啊”了声:“你不知道她感冒吗?”
祁希予拿起手机起身。
李嫣儿叫住他:“她早好了。”
祁希予顿了一下,又坐回去。
余下四人把他盯着。
方千山笑了:“什么生病,我兄弟,分明是在吃爱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