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睿横她一眼:&ldo;话多!&rdo;什么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佑晴忙道:&ldo;臣妾有罪,殿下请便。&rdo;说完,自己缩进暖和的被子中,睡了过去。其实靖睿真的不冷,不仅不冷,还有点热。尤其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场秘戏,就更热了。燥热不堪的靖睿猛地坐起来,撩开帐幔,蹬了靴子,一脚踹翻了红彤彤的火盆。佑晴听到声响,吓的一跳,坐起来问道:&ldo;怎么了?&rdo;靖睿翻了她一眼,道:&ldo;热!不行吗?&rdo;只能说人和人的构造不一样,大概他习惯北方了,更抗冻罢。佑晴淡淡的说:&ldo;当然行,殿下想如何都行。&rdo;重新躺回去。可连续两次被睡梦中惊醒,她这会清醒极了,许久也没睡意。就感觉宋靖睿那边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折腾的床板震颤。☆、一周目(7)话说靖睿刚才一脚踹翻了火盆,暂时得到了清凉,身上好受了许多。天人交战时,理智占了上风,打算就这般保持清醒的状态,熬到天亮。但如此挨了两刻钟,屋内的温度降下来,他躺着不活动,周身渐渐发冷,不免把身子缩了缩,转了身,面朝内躺着。帐内昏暗,隐约可见人影,靖睿见佑晴一头乌发散在枕上,心中一动,当即重新烦躁起来,腾地的又将身子转回去了。谁知刚转身就听身后的佑晴低声抽了口冷气。靖睿正愁没法跟她搭话,此时便赶紧道:&ldo;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唉声叹气的做甚?&rdo;佑晴一边往起坐,一边拽被他枕头压住的发丝:&ldo;殿下,压倒臣妾头发了。&rdo;她觉得宋靖睿好像往她这边移动了,否则的话,按照最开始两人的距离,他不会压住自己头发的。靖睿蹭的坐起来,恨恨的瞪她:&ldo;本王又不是故意的!&rdo;&ldo;……臣妾并没责怪您的意思啊……&rdo;佑晴穿的薄,殿内温度又低,露出的上本身此时凉透了。她把头发拢了拢,方要重新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就听宋靖睿轻声打了一个喷嚏。&ldo;……&rdo;她暗暗叹气,她好像还得做&lso;没皮没脸的烂好人&rso;:&ldo;殿下,叫宫婢再抱一床被子来吧。&rdo;她已打定主意,这次他若是拒绝,她对天发誓,就是明早发现宋靖睿冻死了,她也觉得不会可怜他一丝一毫。这时就听宋靖睿哼道:&ldo;你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你听到太监来禀告说本王要在这里过夜,你就该提前想到这一点!迟迟不动,眼看着本王受冻,才假惺惺的要添被子,你想看本王挨冻的笑话吗?&rdo;&ldo;……&rdo;歪理超乎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佑晴竟不知该从哪句话开始反驳。她揉了揉太阳穴,道:&ldo;臣妾曾听过一个件事,说有个男子因为意外瞎了一只眼睛,而他的妻子为了讽刺他,故意只化半张脸的妆容。在臣妾看来,这才叫做看夫君的笑话。而臣妾刚才的确是出于好意才关心殿下您的。&rdo;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被猛地捏住,继而就听宋靖睿狠道:&ldo;你要是敢那样做,你以为你还能活着?!&rdo;佑晴极反感他的粗鲁,使劲摆头,挣脱开他的钳制,瞪了他一眼:&ldo;打个比喻罢了。&rdo;靖睿哼笑道:&ldo;啊,本王明白了,你是故意不让宫人事先取被子的,为的就是本王能与你同裘共枕。&rdo;说完,抬手在她脸上轻佻的摸了一把。她皮肤细腻光滑,手感极好,靖睿心中一动,贴过去便想再轻薄一下。佑晴只觉得他今夜奇怪,并不知他下午看了不教人学好的秘戏,这会满脑子都是想犯罪的想法。不过她毕竟不了解他,还当他就是这种秉性。道:&ldo;殿下认为是就是吧。&rdo;懒得和他纠缠,她冷着呢。再说,今夜她并不怕他。靖睿一喜:&ldo;你还真是这个意思?&rdo;&ldo;……&rdo;她无奈的点头,将被角掀开,往他身上盖:&ldo;咱们休息罢。&rdo;靖睿心道,其实她好像也没想象中的招人厌烦。性子还算老实,不是没有尊卑,有失分寸的人。他与她同裘而卧,渐感温暖,便蠢蠢欲动起来。可是心里那道坎,迈过去不容易,曾经的不愉快经历重又浮现眼前,于是伸出手的便缩了回来,再度辗转反侧起来。被他这般搅合下去,今夜肯定是睡不成了。不过佑晴倒没所谓,反正明天她也闲着,等他走了,再补一觉就是了。她由着他折腾,自己则稳如磐石的躺着。可忽然,猛觉&lso;呼&rso;的一下被子从身上被撤了下去,整个人晾在微凉的空气中,而身上一沉,已被靖睿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