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太子府中,赵游诏对着铜镜,俩名侍女恭敬的替其穿戴整齐,一旁的老管家恭候在一侧。
“夜问来了?”赵游诏神色中带着期盼又有些迟疑。
老管家低着头忧虑道:“秉太子殿下,现如今在城西三里外扎营,看来是要让太子殿下您亲自过去。”
听到老管家说夜问已经到了国都后,期盼和迟疑之色不见了,神色中又充满了智慧光芒,看着铜镜中一身杏黄色龙纹龙袍淡笑道:“这夜问是想把本太子直接拉下水和满朝官员乃至赵老狗做对啊。”
“太子殿下,傅刚毅在正厅等候,有大供奉陪同,想必那夜问不会对太子殿下做出什么不敬之事。”老管家深怕太子出现闪失,私自把傅刚毅给叫了过来。
赵游诏挥退了俩名侍女,看到俩名侍女出去,看到关上门后,苦笑摇头,“此去是福是祸未可知,成则一步登天,败则一捧黄土,那傅刚毅真是投奔本太子么?本太子看未必,想来是赵老狗派来的,如果刚开始没有一个强力的定心丸安住本太子,直接和他撕破脸,对他没好处,看来那赵老狗已经收服了满朝文武,已经开始下手了,如果不去,连活的机会都不会有。”
一时间屋中寂静,老管家沉默了,自幼赵游诏就聪慧过人,对于这位太子殿下老管家向来是唯命是从。
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赵游诏说道:“请太子殿下准许老奴随行,死,老奴也侍奉太子殿下。”
赵游诏从袖袍中拿出一封信笺,双手捧着递到老管家面前,看着老管家诚恳说道:“如果此去一去不回,还请秦叔去一线崖找恭谦王,将这封信交给恭谦王。”
看到太子殿下明显已抱有回不来的心态,老管家双膝跪了下去,泪水流了下来,双手接过信笺哽咽道:“老奴必将亲手交由恭谦王。”
“走吧,是生是死,早就由不得本太子了啊。”赵游诏颇为感慨,说完袖袍一甩背负双手准备离去。
看到赵游诏准备离开后老管家赶紧摸了摸眼泪,恭敬的打开了房门。
看到晨曦初升的美好景象,赵游诏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望着缓缓升起必会光芒万丈的太阳,赵游诏有些神伤,“那夜问的光芒,必将辐射整个帝国,我赵氏皇朝,不知可还会存在。”
“太子殿下,一起走吧。”老管家哀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哀求的看着赵游诏劝诫。
“走不了了,自从赵老狗登基,就走不了了,现在那赵老狗就希望本太子现在就出去和夜问汇合,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这是本太子最后一拼了。”赵游诏挥了挥手,示意老管家不用在说,径直的离开了。
老管家看着太子那悲凉的身影默然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赵游诏回头看了一眼行步匆匆的老管家,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悲伤,停止了走向正门的方向,转身走向了一旁的假山,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三里外的一处小河边,一名白衣少年手举着鱼竿正在垂钓,身后站立着一名紫衣少女,俩只黑猫安静的趴伏在夜问的俩侧。
夜问自从看到这条小河就想起了姜太公钓鱼,立马让一号寻来了一副渔具垂钓了起来,其心思正如赵游诏所想,夜问就是在等候赵游诏,不过有一点是赵游诏想错了的,那就是夜问丝毫没有对皇位有什么想法。
垂钓中自然有鱼上钩,夜问也不管,就这么手持鱼竿,看着咬钩的鱼儿挣扎着四处游走想要脱离鱼钩。
这时一号快步走了过来,快到夜问跟前时放缓了脚步,低下头单膝跪地恭敬说道:“秉督主,赵氏帝国太子赵游诏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