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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霍恩曾经开出一张二十五美元的支票，&rdo;埃勒里耐心地对他解释说，&ldo;就在他被杀的那一天下午。因为那支票是开给格兰特的，所以我想看一看。&rdo;

&ldo;噢，&rdo;经理说，&ldo;我‐‐格兰特先生把它存进来了?&rdo;

&ldo;是的。&rdo;

&ldo;请等一下。&rdo;经理站起来消失在通向出纳柜台的铁格子门后边。五分钟后他拿着一张长方形的纸条回来了。

&ldo;在这儿。霍恩和格兰特都是我们的顾客，出纳差一点就把这张单据销毁了，不过刚刚拍下了照片‐‐你知道，我们对所有单据都要照相留底的，而且每月还会保留一份账目清单给客户，霍恩的文件我们也仍然保留着。&rdo;

&ldo;是啊，是啊，我明白，&rdo;埃勒里简短地说，&ldo;拿来看看。&rdo;他从经理手上接过已经注销的支票，仔细看着。而后，他把那张支票放在桌子上，&ldo;很好。现在我能不能看一眼霍恩的存款纪录?&rdo;

经理犹豫了一下：&ldo;好吧，这可是保密的，你要知道……&rdo;

&ldo;这是警方调查。&rdo;埃勒里不容置疑地说。经理立刻顺从地躬身出去了。再次回来的时候，捧着一登纪录卡片。

&ldo;霍恩先生成为我们这家银行的顾客一共才几天的功夫，你知道，&rdo;他紧张地说，&ldo;只有几次收支纪录……&rdo;

埃勒里细看着那些卡片。上边总共有五项纪录。其中四项都是数额很小的个人支票兑现，显然全是用于小笔花销。但是第五项使埃勒里嘴里嘘出声来，经理变得更紧张了。

&ldo;三千美元!&rdo;埃勒里高声说道，&ldo;怎么，他开这个户头一共才存入了五千美元!有意思，嗯?我想看看那张支票，请把那位办理收支手续的出纳也叫来。&rdo;

过了一小会儿，两者都被带到他的面前。

支票是用来兑换现金的。上面的签名毫无疑间是霍恩本人‐‐他似乎早已把家族赋予他的名称忘得精光，在姓氏&ldo;霍恩&rdo;之前，永远只写&ldo;巴克&rdo;这一个名字。

&ldo;是霍恩本人来兑现的这张支票吗?&rdo;埃勒里问出纳。

&ldo;噢，是的，先生。我亲手为他经办的。&rdo;

&ldo;你还记得起办手续的时候他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吗?比如说焦急、高兴或是紧张……是哪种表情?&rdo;

出纳似乎在竭力回想：&ldo;也许是我自己的想象吧，但是我有点印象‐‐好像他正为什么事担心。而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几乎连我对他说的话都听不见，只是拼命盯着我手里清点着的钞票。&rdo;

&ldo;嗯。他对那笔钱的面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rdo;

&ldo;有的，先生，他让我把三千美元都用小面额钞票给他。连二十元以上的票子都不要。&rdo;

&ldo;这是两天以前的事‐‐正好在命案发生的前一天?&rdo;

&ldo;是的，先生。是在那天的早晨。&rdo;

&ldo;我知道了。谢谢两位。再见。&rdo;

埃勒里紧锁着眉头从银行里走出来。他回想起那天在现场，从霍恩尸身上只发现三十美元现钞，而且在巴克雷旅馆霍恩的房间里没有发现一张钞票。他迟疑了一会儿，接着朝烟草店里的公用电话亭走去。他拨通了警察总署的总机，请她转接奎因警官。可是奎因警官不在。显然老人家离开新闻电影公司后还没有到达总署。

埃勒里走出烟草店，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又朝百老汇街区走去。沿途发现有个电报局，便走了进去。他花了十分钟功夫编写了一份很长的电文，发往加利福尼亚的好莱坞。付费之后，他又进了一个电话亭，再次拨打斯伯菩警察总署的号码3100这次有人接了他的电话。

&ldo;爸?是埃勒里。搜查运动场巴克&iddot;霍恩化妆间的报告来了没有?……我等着……我听着呢……有了?那里有没有搜出现金?……一分钱都没有，嗯?嗯……不，没什么特别的。我随便走走……一会儿我直接去你那儿。&rdo;

他挂上电话走了出来，径直朝地铁站走去。

二十分钟以后，他已经坐在了父亲的办公室里，对他讲述自己在银行的发现。

奎因警官异乎寻常地感兴趣：&ldo;两天前取出三千元，哈?怪了，怪了，这里面有问题了，儿子。&rdo;他沉吟着说，&ldo;你想到没有，就在同一天晚上有个神秘人物到旅馆去找他?&rdo;

&ldo;自然想到了。事情的经过‐‐假如这里存在某种联系的话‐‐似乎呈现出这样的因果关系：霍恩在银行里存了五千美元，然后以小面额钞票形式取出了三千。就在同一天晚上他接待了一名神秘的访客。而第二天他就被谋杀了……&rdo;他皱起了眉毛，&ldo;似乎不那么离谱儿，是吧?&rdo;

&ldo;好像跟谋杀挂不上钩。但也很难说，&rdo;奎因警官思索着说，&ldo;假如‐‐噢，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把提出三千元现金这件事和访客联系到一起，你会得出什么结论呢‐‐有点像敲诈勒索。但是，如果仅仅是勒索，干吗还要杀人呢?干敲诈勒索这一行的人会杀人吗?当然偶尔也会，但多数情况下不那么干。除非‐‐除非对方已经被榨干了……&rdo;他烦躁地摇了摇头，&ldo;这事儿还得进一步查清。我想追查一下那个访客，但是看起来不太容易。对了，早上我接到了萨缪尔&iddot;波迪医生送来的验尸报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