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万机的钟维宁,身上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站在病房前。
反观钟景,皱巴巴的衬衫,因为经常熬夜点关注,胡子冒出拉茬,只有那双眼睛无比坚定。
&ldo;你怎么来了?&rdo;钟景警惕性地看着她。
钟维宁对于钟景这样的态度笑得宽容,他穿着的那双高定皮鞋在走廊的灯光下反射得铮亮。
钟维宁踮起脚尖,上好的牛皮磨着地板上的沙子发出尖锐的声音。
&ldo;不用担心,我给阿姨请了最好的医生。&rdo;钟维宁一副宽厚兄长的模样。
每多看钟维宁一次,钟景就生理性的反胃。
衣冠楚楚的外表下,不知道扒了多少人嗜血的皮。
钟景喉咙里哽着一口气,又不好发作,逼自己说:&ldo;谢谢哥。&rdo;
钟维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钟景去病房探望母亲,见她正在熟睡中,便第一时间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跟钟景提及到他母亲患癌不幸之中的万辛是癌症早期,手术胜算率相对大一些,治疗方案也没有那么悲痛。
目前还没商讨出最佳的手术方案,主要工作是想方设法地延长他的工作寿命。
钟景立马跟医生商量手术方案,却被告知说钟维宁正在为他寻找国外最富经验的外科医生来为他母亲做这次手术。
钟景没有接话,他松了一小臂处的衬衫扣子:&ldo;医生,先说说您这边的治疗方案吧。&rdo;
一番谈话下来,钟景最后朝医生鞠了一躬,一向在各种场合应对自如的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重复地说道:&ldo;麻烦你了,医生。&rdo;
走出医生办公室后,钟景看着走廊来来往往的人,雪白的墙壁,灰蓝条纹的病号服,清冷的白炽灯。
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可这次却让他手脚发凉。
钟景走到吸烟区点了一支烟,烟雾腾绕,袅袅白烟,模糊了他冷峻的脸庞。
此时此刻,钟景想听一听初晚的声音,却发现今天是她比赛的重要的日子。
思念,想得发疯。想听她软软的声音,想抱一抱她,能有个人抱一下。
这十多年来以来,他真的是疲惫极了。
钟景立在窗前,接连抽了几支烟,吞云吐雾,似乎想要舒缓内心的空洞。
然而钟景想再抽时,摸出烟盒,空空如也,捏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好在指尖夹着还有最后一支烟。烟火擦着钟景的大拇指燃起,一只白嫩的手臂横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