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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不！我不会阻拦她，但她选择了错误的方式，让我感到屈辱，使我愤怒。而且她走了，走的不明不白，不干不净。她认识的那个男人我也认识，偷偷摸摸的像是亡命逃亡，我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我可以杀死那个男人。&rdo;

&ldo;去吧！杀死他。我给你从老太婆家里拿最锋利的刀。&rdo;

&ldo;纹身姐姐……&rdo;

&ldo;你有一个杀人的理由。&rdo;纹身姑娘说。

&ldo;你也确定全是她的错吗？&rdo;

&ldo;不！不分对错，我不愿想起她。&rdo;

&ldo;那个男人呢？&rdo;他说。

&ldo;你想杀死他，毫无疑问。&rdo;她说。

&ldo;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使我愤怒的不是他们，而是这件事。应该像婚礼开始一样的郑重，我们认真的商量，像照顾好亲戚朋友的情绪一样，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做好了，她就可以自由的离开，追随那个男人。&rdo;

&ldo;看起来没什么不同。&rdo;

&ldo;当然是不同的，她不爱我，如初时爱上新奇的我一样，爱上另一个新奇的男人，真是古怪的东西，这怎么能算是爱呢！但现在的我们都不是开始的我们，我们长大了一点，成为大人，就该像大人一样做事。她不能一个人决定后才不允许反驳的对我说，孩子我会生下来，过一段时间将他还给你。不能这样的啊！他在一个别的男人身旁生下我的孩子，会被知晓的人耻笑的，他们会怀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也会忍不住怀疑，这样就伤害了他，我还得悄悄的取下他的头发或者指甲去医院做亲子鉴定，那多像是一件阴谋里的大坏事。&rdo;

&ldo;你想到这些吗？想到以后的自己怎么办呢？&rdo;

&ldo;不会更差的吧！总得相遇一个别的女人度过这一生，像她没离开过一样，另一个女人的脸与她的脸，不都是人脸吗！&rdo;

&ldo;这样你们都很好了不是吗？&rdo;她平淡的说。

男人在栏杆下呜呜哭过一阵，离开小屋，往小楼里走，纹身姑娘交待&ldo;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别生病了。&rdo;

哲顺一旁始终保持沉默，对于纹身姑娘的如此清冷的态度，他早已预料到。如她，远观小河里的男人与女人一般，仍能从容嘲笑，又遑论这对显得过于年轻幼稚的稚嫩夫妻。但再见纹身姑娘如此模样，哲顺已然不再责怪她，知她心中的恐惧，才知她维持外表坚强的不易。哲顺想：她总想做一只天空里的飞鸟，大概是迫不得已的吧！而且早早确定，即便是那一只自由的鸟，也只是单独的鹧鸪鸟。飞翔过天空，像眼眶里落下的一滴泪水，天空里滴落的一颗晴天里下的雨滴。

纹身姑娘说&ldo;我能去哪里呢？&rdo;她为此感到茫然，突生慌乱，凝望哲顺&ldo;有一处小时候用泥巴捏好的城吗？&rdo;

哲顺说&ldo;我们停在这座城市里。&rdo;

远山在城市高楼之外显得更远处，小河在城市弯路之下遮掩中。那多像是一座设计完美的牢。

她说&ldo;正是这个样子的。哲顺，我长着一张脸，对于原溪，对于哲顺都只是一张脸而已，它与陈青的脸毫无分别。&rdo;

哲顺低声说，像对自己一个人说&ldo;这便是名字存在的意义啊！她的脸叫陈青，你的脸叫纹身姑娘。&rdo;他突然想到什么，问纹身姑娘&ldo;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