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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朱怀镜已去财贸处正式上班。这天下午,他一到办公室,就收到曾俚寄来的《荆都民声报》,上面有鲁夫的大作:《袁神仙行侠记》。他知道这无疑是写袁小奇。不及细看文章,却见报纸的空白处有曾俚写的一行字:每逢末世,必有妖言!曾俚的字很漂亮。再看看文章,简直神了:……春再来酒家宰客是出了名的,去过的客人都很气愤。这天,袁先生带着几个兄弟去春再来用餐。要了几个菜,很快就上来了。菜价贵还不说,分量还特别少。袁先生有心要治他们,就叫过服务小姐,说刚才上的鱼是臭的。小姐觉得很奇怪,说明明是活鱼做的,怎么就臭了呢?袁先生就让她自己闻闻。小姐一闻,发现盘子里的鱼果然臭得闷头。

老板闻声赶来了,叫骂袁先生他们故意刁难。袁先生不恼不火,很客气地请这位老板自己闻闻。老板一闻,立即傻了眼。这真是出鬼了,刚从水池里捉上来的活鱼,怎么一上桌就臭了呢?这时,袁先生突然皱起眉头,掩着鼻子说,我还闻到你们厨房里的肉都臭了哩。酒店老板哪里肯信?说,我就不相信今天硬是出鬼了。袁先生笑而不答,只是示意他自己进去看看。老板将信将疑,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老板跑了出来,朝袁先生拱手便拜:&ldo;请问这位先生是哪里来的高人?兄弟我什么地方有所怠慢?&rdo;袁先生抚掌而笑,说:&ldo;你没有得罪我。兄弟只有一言相送:生意生意,半是情意。你只记住我这话,保证你今后生意兴隆,再不会出怪事。&rdo;袁先生说罢,领着兄弟们大笑而去。老板领悟了袁先生的意思,从此正正经经做生意了。

朱怀镜看了这些,只是摇头。鲁夫的笔风就像明清通俗小说,哪像是写真人真事?看了下面,还有更奇的:一天,袁先生同几个徒弟在外面散步。忽然,一辆轿车呼啸而过,一位老太太被溅得满身泥水。袁先生见不得这种不可一世的轻狂人,不管这车是谁的,他都得惩罚一下他们。只见袁先生抬手轻轻一挥,那轿车立马就熄了火。徒弟们知道这是师傅在做手脚,都掩嘴而笑。袁先生却没事似的,说:&ldo;笑什么?快去帮老太太把泥水搓干净了。&rdo;等老太太千恩万谢地走了,袁先生又将手一扬,那轿车却自己动起来了。坐在车里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们刚才碰上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但愿他们有一天能够明白怎么尊重别人,哪怕是最平凡的人。

朱怀镜暗自发笑,想这鲁夫笔下的袁小奇,还真有些替天行道的意思。下面的一则故事,更是匪夷所思了:……小明是个孝顺的孩子,除了读书,还得做小工挣钱,为他卧病在床的母亲治病。他母亲的病生得很怪,吃得睡得,不痛不痒,只是浑身无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站都站不稳。袁先生得知这娘儿俩可怜,亲自上门看望。原来袁先生身怀不名法术,常常替人祛病消灾。他为人治病招术很怪,一不用针灸,二不用药剂。他要么让你喝一碗清水,要么他只拍你几板,要么大叫几声。效果却神奇得很。他看了一眼小明的妈妈,没说别的,只说:&ldo;放心放心,明日就好。&rdo;说罢就回来了。

有个徒弟不太相信,第二天跑去一看,果然见那妇人病好了,正在家里做家务哩!这位徒弟问其缘故,袁先生笑道:&ldo;这位妇人的病生得奇怪,我平素从未见过。我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神入定,为她遥发功力,让她康复。&rdo;徒弟连连称奇,心想那妇人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病好了哩!朱怀镜没兴趣再看下去。他挂了曾俚的电话:&ldo;喂,你们报纸怎么发这种屁文章?&rdo;曾俚说:&ldo;我又不是这里的领导,你问我我问谁去?只要肯出钱,什么文章不可以发?&rdo;朱怀镜见曾俚口没遮拦,就说:&ldo;你轻点声吧,你那里没有同事在座?&rdo;&ldo;我才不顾及这些哩!&rdo;曾俚说。放下电话,朱怀镜再仔细想想袁小奇这个人,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鲁夫的文章写得这么玄乎其玄,他不相信。但他又的确亲眼见识过袁小奇神秘表演。袁小奇徒手将酒变成水,又将水变成酒,他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袁小奇陪皮市长打麻将,要和什么牌就和什么牌,要谁和牌谁就和牌,他也没看出其中的机巧。难道袁小奇真是个奇人?外地已有很多奇人了,最著名的当是张宝胜、严新、海灯法师。关于这些奇人的故事他也听过不少,就是不太相信。

电话铃响了。朱怀镜拿起电话筒一接,原来是韩长兴。&ldo;喂,朱处长吗?&rdo;韩长兴总是很客气地叫他朱处长,他也只得叫他韩处长:&ldo;韩处长有什么指示?&rdo;韩长兴忙说:&ldo;岂敢啊,谁敢指示你朱处长?祝贺你高升啊!我想请几个兄弟庆贺一下,怎么样?&rdo;放了电话,朱怀镜马上就打了玉琴手机,说晚上有人请他去龙兴吃饭。他好几天没去玉琴那里了,她有些不悦,故意气他,说:&ldo;作为我们龙兴大酒店的客人,我表示真诚地欢迎。&rdo;朱怀镜不说别的,只死皮赖脸地笑。玉琴听他笑了一会儿,说:&ldo;别傻笑了,对着电话笑得付钱哩。&rdo;挂完电话,邓才刚敲门进来了。&ldo;哦哦,老邓,请坐请坐。&rdo;朱怀镜本想叫他邓处长的,可一出口就成老邓了。他想处长就是处长,副处长就是副处长,必要的层次还是要讲究的。可叫邓副处长太拗口,还是叫老邓好。叫老邓亲切、随便,也隐隐暗示了处长和副处长间的层次。

邓才刚在朱怀镜对面的桌子前坐下来,掏出烟盒来敬烟。那烟竟然是三块五一包的荆山红牌香烟。朱怀镜接过点上,闻着一股纸臭味。他已好久没抽这种烟了。荆都人早些年抽烟抽荆山红,喝酒喝荆水液。那会儿大家都觉得这烟和酒都还不错,供应紧张的时候想弄几条荆山红烟或是几瓶荆水液酒,还得走后门搞票。现在就不同了,喝酒得喝贵州茅台、四川五粮液、湖南酒鬼,抽烟得抽云烟、大中华。当然荆山红也有人抽,荆水液也有人喝,只是叫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档次来,寒酸!&ldo;朱处长,我想把处里的工作向你汇报一下。&rdo;邓才刚说。

朱怀镜知道邓才刚应向他介绍处里的工作了,但他想在心理上抓住主动,就谦虚道:&ldo;老邓,财贸处在我是新课题,我现在脑子里还是茫茫一片,不得要领。你先拿些文件、资料让我看,过两天我再向你讨教如何?&rdo;朱怀镜说的是讨教,其实他是想自己什么时候要邓才刚汇报,再让他来汇报。

邓才刚笑道:&ldo;朱处长别谦虚嘛。你在县里是管过财贸的,这市里财贸同县里财贸,没有质的区别,只有量的不同。也好,我先找些文件送给你吧。不过有件事,要请你先定一下:就是处里福利费问题。年关了,大家都望着哩。&rdo;&ldo;我定什么?我俩商量一下吧。现在账上有多少钱?&rdo;朱怀镜问。

邓才刚说:&ldo;不多了,只有八万多块了。&rdo;朱怀镜想了想,问:&ldo;往年你们都是发多少?&rdo;&ldo;这几年,都是发两千。&rdo;邓才刚说。&ldo;范围呢?&rdo;朱怀镜又问。

邓才刚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说:&ldo;你是说发放范围?处里全体同志,加上分管我们处的覃秘书长。&rdo;朱怀镜建议道:&ldo;老邓,我看是不是考虑柳秘书长也要发?我们工作很多还得靠柳秘书长支持啊!&rdo;邓才刚当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说:&ldo;行吧。不过我们处多年都没有这样发过。&rdo;朱怀镜笑了起来,说:&ldo;老邓,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是发吧。&rdo;邓才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多余了,忙说:&ldo;我不是说不发哩。那么,发多少?&rdo;朱怀镜就觉得有些不好开口,嘴上这个这个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俩商量吧。今年物价涨幅高,大家都觉得手头紧。我想,今年就稍微突破一点,每人发五千,你看如何?&rdo;邓才刚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像是吃了一惊。但他也不怎么表露出来,只说:&ldo;你定吧。处里每月都还得给干部补贴两三百,这个因素要考虑到。&rdo;&ldo;找钱你有办法,我们再研究吧。&rdo;朱怀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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