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辱房怎么会有这么大?&rdo;他仍不敢望这女人。
&ldo;它自己要长这么大呀?先生不喜欢这么大的奶子?&rdo;女人说着就把嘴唇贴了过来,将舌头送进他的嘴里。
女人不说辱房说奶子,听起来粗鲁,却更加刺激。他衔着女人温润的舌头,含含混混道:&ldo;喜……欢,喜欢欢……&rdo;
&ldo;来吧,喜欢就来吧……&rdo;女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为他脱衣。他猜得出这女人的喘气有些夸张,但仍是说不出的兴奋。女人把他一脱光,他突然害怕起来。这个时候若是一下子冲进几个彪形大汉,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时,他猛然想起今天的招待好像不正常。他们凭什么给我如此高的礼遇?这是不是一个阴谋?他想赶快穿好衣服走了算了,但又起不了身,就说:&ldo;你怎么不脱?&rdo;女人说:&ldo;看你急的,我马上就让你痛快个够。我在给你拿套子哩。&rdo;女人取出避孕套给他带上。他只催她快点脱了。女人开始脱衣服了,他就放心了。
他扑上去,捧着女人硕大的辱房揉呀,亲呀,把一对辱房拨弄得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女人嗬嗬地欢叫,他便觉得五脏六腑叫人掏空了。这对可爱的大白兔真叫他爱不释手,可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想快点完事算了。
他本来早就被这女人撩得兴冲冲的了,这会儿却突然软绵绵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中用过,就愈加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是起不来。女人就逗笑他,问他是不是刚在哪里玩过了。他说没有,真的没有。女人便来撩他,一边揉他,一边喃喃道,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玩我。女人的呢喃只是让他胸口空了一阵,并没有让他挺起来。自己怎么如此差火了?他想这女人最让他动心的是这对大辱房,便又去拨弄。女人只不停地揉着他,揉着揉着,就逗小孩似的,说你看你看,起来了起来了。
他这才上去了。一进去,女人脆生生地啊了一声,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了他的腰。他知道这女人的样子八成是做出来的,却仍感到格外刺激。可是,不曾想刚刚到位,他就憋不住了。只好一脸痛苦地动了几下,就山崩水泻了。女人哼哼哈哈地叫了几声我还要我还要,就睁开了眼睛,问道:&ldo;你怎么这么快?&rdo;
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快点走!他交待自己不要再贪恋那对可爱的大白兔。女人却拖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ldo;陪我再玩一会儿吧,你刚才是太紧张了。我看出你是个正经男人,从来没有出来玩过的。来吧,我抱着你躺一会儿,过会儿我再把你慢慢舔起来。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rdo;
他也不好意思太生硬了,就拍拍女人的脸蛋儿,说:&ldo;我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满足你。&rdo;说明天当然是推脱话,他想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女人赤裸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幽幽的,说:&ldo;你不高兴是吗?&rdo;
&ldo;没有。&rdo;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ldo;你的脸色不好,是怪我没有陪好你是吗?&rdo;女人双手抱着辱房,自怜自爱地抚摸着。
&ldo;没有哩。&rdo;他仍埋头理着衣服,不去看她。他知道那对大白兔又在招惹他了。他发誓不再去碰它们。去他妈的,不就是两团肉吗?一样的碳水化合物!
才要离开,他又怕太失礼了,就端起女人的下巴,说我忘不了你的。女人弯着头,做了一个娇态。
出了门,一时不知要往哪里去。估摸片刻,才弄清了方向。走到休息间,不见雷宋二人。他想他们两人这会儿也许正在销魂,就顾不上等他们,一个人径自出来了。就像转迷宫一样七弯八拐,才到了电梯口。钻进电梯才知这是九楼。电梯却是上楼去的,里面已有一男一女,黏在一起说悄悄话儿。男的只怕快六十岁了,女的不过十七八岁。电梯直到十六楼才下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便忍不住大喊了一阵。他心里闷得慌,可这个世界找不到一个可以任他叫喊的地方,只好躲在这里喊几声。哪知一叫喊,鼻子竟有些发酸。他忙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不可以这么脆弱,早不是哭泣的年龄了。
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就见玉琴站在大厅里。她已换了一件浅酱色呢外套,下摆处露出一线米黄色长裙。刚才吃晚饭时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像是那种职业女性的西装。一见玉琴,他不由得心虚。想躲她是躲不了啦。玉琴马上就看见他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却没有迎过来。他感觉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冷漠或者傲慢。这女人怎么一下子变了一副脸孔?一起吃饭时那么热情呀?难道像她这样在场面上走动的人注定都是逢场作戏吗?从电梯口走到玉琴跟前不过二十来步,却似万里之遥。他几乎不会走路了,腿杆儿僵直,双手也左右不是个味道。
玉琴伸手同他轻轻带了一下,问:&ldo;不玩了?还不到二十分钟哩。他们两位呢?&rdo;
他说:&ldo;他们还没有下来。老雷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我又不太习惯去那些地方,头也有些疼,还是回去算了。&rdo;
玉琴笑着问:&ldo;是吗?我送送你吧。&rdo;
朱怀镜没想到玉琴会提出来送他,忙说:&ldo;不劳你了吧,你正忙着哩。&rdo;
玉琴说:&ldo;我下班了。你到门口等等我,我去开车。&rdo;
也不由他说什么,玉琴就开车去了。一会儿,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开到他面前。玉琴在里面开了车门,请他上车。
朱怀镜上了车,说:&ldo;玉琴你开慢些,你喝了酒哩。&rdo;
玉琴偏头朝他笑笑,说:&ldo;我会小心的,要是让你这个大处长有什么闪失,我就担当不起了。&rdo;
&ldo;不是这意思。我的命又值几何?我是担心你。&rdo;朱怀镜说过之后,又补了一句,&ldo;真的哩,你不相信?&rdo;
玉琴便侧过头望他一眼。他感觉玉琴在望他,却不回过头去,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面闪烁的车灯。玉琴开了音乐,曲子缠绵而忧伤。
两人都不说话了。车开得很慢,朱怀镜微微闭着眼睛,心里说不出的空虚。想起桑拿室里的事情,他心里羞愧难当。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是人的事情了。从今往后,在别人眼里他仍然还是有脸有面,说不定以后发达了还会是个人物。可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东西!
到了市政府大门口,他才开腔,说:&ldo;谢谢你玉琴。车就不进去了,要查验证件,好麻烦的。&rdo;才要下车,他又回过头说:&ldo;玉琴你今天酒也喝得不少,一个人开车回去小心一点。这样吧,二十分钟之后我打电话给你。我要知道你安全到家了才放心。&rdo;
玉琴回过头来望了他一会儿,才淡淡一笑,说:&ldo;你真的这么担心我?&rdo;
&ldo;真的呀?是真的呀?你不相信吗?&rdo;朱怀镜很恳切的样子。
玉琴说:&ldo;其实现在还早,不到十点钟。你真的这么担心我,我们找个地方,你陪我醒醒酒怎么样?&rdo;
他只好又把车门拉上,说很愿意奉陪。玉琴把车开到蓝月亮夜总会,朱怀镜心里就有些打鼓。他口袋里只有三百多块钱,怕买单不下出了丑。下了车,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你等等,我去买票。玉琴说不用。她挽了他的手,在门口拿出贵宾卡亮了一下。